鲜于鲭小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去,给姜蓦赫的衣裳扣好。
袁曼露出玩味的笑容:“呵呵,小可爱吃醋了啊?我就瞧两眼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宁文燕面色有些尴尬,也有些困惑。怎么她女儿好像和这个保镖,关系不大简单?
“鲭鲭。”
她开口唤了声,袁曼就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外走。
“阿姨,让他们两个先互诉衷肠一下,我陪您去外面休息室里坐坐,喝杯红茶。”
宁文燕满心的疑惑:什么互诉衷肠?
她想留下来问鲜于鲭,却挣不脱袁曼的手,被她拉着出了病房。
大门关上,病房里安安静静。
鲜于鲭望着姜蓦赫眼角还留着一道淡淡的伤疤,眼里涩涩的。
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胸前好几道长长的疤痕还未消散。虽然没有当初刚受伤时那样触目惊心,瞧着依旧会让人心里揪疼。
姜蓦赫坐在病床上,视线与她平视。他的眼里闪着熠熠碎芒,轻声唤她:“鲭鲭……”
鲜于鲭被他眼里的光和低磁温柔的声音,烫得粉颊发热。
她怎么觉得姜蓦赫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往姜蓦赫从来不这样叫她,而且他的眼神也没这么灼热。
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没好意思和他直视:“姜先生,你……好些了吗?”
姜蓦赫不言语,就只盯着她看。
在他掉进黑暗深渊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出现鲜于鲭的身影。
无数的画面,从记忆深处里跑出来:有她坐在雪地陷阱里,怯怯地望着自己;有她抱着自己胳膊入睡,嘴里喃喃念着“哥哥”。
还有自己推着她荡秋千,护送她上下学、寒症发作时守着她一整夜……
那些点点滴滴,明明不属于他姜蓦赫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还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情愫,又是怎么回事?
姜蓦赫找不到答案。
从他醒来后,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回到鲭鲭身边,保护她!永远都不要离开她!!!
鲜于鲭见姜蓦赫不回答,额头沁出涔涔汗珠,开始不安起来:“姜先生,你又难受了吗?”
嗯,是难受!
此时,那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心里的那些情愫也愈来愈浓烈,仿佛要爆满出来。
“滴滴滴……”
姜蓦赫手腕上的一条监测手环突然警音大作,一旁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线条也忽上忽下的。
鲜于鲭有些慌乱:“我去叫医生!”
她刚转身,病房门就被用力推开。
乔博士和他的学生快步走过来。一个观察着仪器上的数据,和姜蓦赫的反应;一个则准备针管,要给姜蓦赫注射。
姜蓦赫手臂扯着监测带,挣扎着:“不,我不打药剂……”
高治表情为难:“027,你的情况不稳定,必须让你冷静下来。”
如果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发生异变而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