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陆舒嘲讽的笑道:“遇见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打电话报警吧?你没有,为什么?
是已经知道通讯被切断了,还是说不愿意接触警察?让我们看看是谁更卑鄙。”
不愿意接触警察这句话,更像是对克鲁格的一种刺激。
因为陆舒既然找上门来,能来采访他,就说明克鲁格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清白的,至少现在在用的这个身份是清白的。
至于克鲁格为什么会被枪手盯上,陆舒暂且不想。
陆舒掏出一部手机,上面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他沿着墙根慢慢坐下,对克鲁格说道:“很好,如果我所料不假,看来那个枪手很快就要来查看他的战果了,让我们看看高尚而无私的克鲁格先生,是如何保护平民的吧。”
说完,陆舒就往一个隐秘的角落钻去,把格洛克遥遥对准克鲁格的脑袋。
克鲁格此时简直要气炸了肺。
如果这个小记者举着手枪从门口跑出去,那么既携带武器又迎着枪口一直跑的他,就很容易作为第一目标被击毙。
枪手被吸引注意力的这段时间,他就可以充分利用起来,来破解这个死局。赎罪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对克鲁格来说可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克鲁格来说是一种煎熬,对陆舒来说更是。
“嘎嘎嘎嘎嘎嘎。”喜鹊的叫声回荡在田野上,折磨着他的神经。
克鲁格不再哼唧,他慢慢爬起,爬到一个柜子前,胡乱翻出一堆药品,给自己做简单的治疗。
当陆舒昏昏欲睡的时候,窗外传来踩踏田垄的声音,能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
克鲁格立马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