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白天忙吗?”陆舒随口问道。
“没什么事,稿子写好了,现在又遇上了这种鬼天气……就当是休息了。”靠后的帕夫柳琴科叹了口气。
在陆舒住院的这段时间,陈骅他们也没有闲着,四处奔走在医院和政府大楼之间,沿途搜索值得记录和报道的素材。
并不是说战地记者就得全篇写战斗、写交火过程,经受过系统新闻业务训练的记者都明白,有时候震撼人心的不是尸山血海,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丝人性。
击碎人心的不是子弹,是真情。
靠前的佐藤推门而入,陆舒和帕夫柳琴科也紧随其后。
陆舒刚一进屋,就被巨大的烟味呛得连连咳嗽。
陈骅斜靠在墙边,左手捏着一份写完的稿子,右手夹着一支香烟,香烟燃烧之间烟雾缭绕,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搞什么鬼?这气味太冲了。”帕夫柳琴科快步走到窗边,正打算开启窗户的时候,陈骅用稿子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
看到帕夫柳琴科疑惑的表情,陈骅拿着稿子遥遥指了指窗外的漫天飞沙。
帕夫柳琴科无奈的摇摇头,找了张凳子坐下,也掏出一盒烟坐在那里抽了起来。
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荡的人有几个是不沾烟酒的,不给自己找点精神寄托,迟早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