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里爆出一大片粉尘,白袍壮汉慌忙后退,外面的雨把粉尘打落。
“这是什么东西!”壮汉惊慌的说。
苏西走上前,朝着窗户里面张望——驾驶室里面已经全部都是蘑菇,不难想象里面的人遭遇了什么惨状。
“大家分开去看每辆车的情况,注意安全。”苏西皱皱眉头吩咐下去。
“是,苏西女士。”剩下的人回应一声全部散去,去检查各辆车的情况。
大雨倾盆,苏西站在雨里看向模模糊糊的天空:“但愿解左他们没事。”
……
“解左,到底怎么了。”祁竹跟着解左跑上楼,两人站在“线人”的卧室中。
“别说话,仔细听。”解左打断祁竹的问话,侧耳倾听。
祁竹不敢说话了,也学着解左的样子侧耳倾听,但听了半天除了外面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
“你到底让我听什么?”祁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又问解左。
“听,海哭的声音……”解左开始唱歌。
祁竹感觉自己被耍了:“解左!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们现在明显被算计了,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祁竹激动的朝着解左大叫,手里的砍刀一上一下,解左的目光跟着祁竹的砍刀一上一下……
“好了,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们现在除了在这里等着,还有什么办法吗?”解左看着“上下翻飞”的砍刀冷汗都下来了,就怕她脑袋一热把自己先给“献祭”了。
祁竹想了想,确实就像解左说的那样,他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在卧室椅子上。
房间里阴暗潮湿,让人呆着不舒服,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解左一直在擦他的提灯,除了刚刚在楼下灯影回了解左一句后,到现在不管解左怎么叫灯影都毫无反应。解左希望像“阿拉伯神灯”一样把灯影擦出来,可惜没有成功。
祁竹面对着床坐着,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雨天,街道,疯子……看看自己有没有疏忽的事情,不经意间朝床上一撇,床上“蘑菇人”的位置好像变了!
“解左,你刚刚动床上的那个人了吗?”祁竹站起身把刀握紧,全身紧绷警戒着。
解左被祁竹的反应吓了一跳:“没啊,你……你怎么了?多喝热水。”
“看来我们的线人走的不是很安详啊,他刚刚好像动了。”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潮湿的空气中有一股腐败的味道。
“哦,幻觉,都是幻觉。”解左头也没回,继续擦自己的灯。
祁竹紧紧盯着床上的“线人”,外面一个炸雷,祁竹明显看见床上的人抽搐了一下。
“不是幻觉,他刚刚确实动了!”祁竹握着刀向前走了两步。
“不可能一定是幻觉,人挂了不会动,就像我解左是风靡世界的帅哥一样,这是自然界的定理。”
“那这个自然界也够可悲的。”祁竹看了一眼解左语气嘲讽。
“唉!你几个意思!”解左站起来抽出棒球棒。
床上的人在一阵抽搐后,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挺直双手向解左两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