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灵山阳面,青山城,北望楼。
“车一平五,将军!”
话音刚落,身着玄衣的男子拿起了棋盘上的‘车’,与‘炮’和‘马’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棋盘对面,一白衣男子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着已然败落的棋局无奈的笑道:“又输了。”
可白衣男子对于棋局的输赢似乎不放在心上,脸色如常看向了楼外远方。
“师兄,这七局你未曾有一局放下心来,是因为那件事?”玄衣男子边摆正棋子边说道,同样也跟着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向楼外,“要不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白衣男子收回了目光,看着棋盘。
“再来一局!”
“好。”
见状,玄衣男子急忙坐下抢得先手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师兄莫要太过担忧了,而且这次掌门遣我来南域一样是叮嘱过我的,但如今该快活还是要快活的。”
“该快活还是要快活?”白衣男子看着楼外,苦笑,自己身为南域的一分子,到时候自然是不可能置身度外的。
咚,咚,咚。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自楼门外响起,白衣男子见状,急忙前去开门,一位模样的颇为帅气的少年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
“赵黎,有何事?”白衣男子询问道。
“师尊!掌门有急事。”少年急匆匆的回应道,并伸手递出了一卷卷轴。
“所以特意派门下弟子来通知仍在上四城的门中长老。”
“急事?这么快吗?”
白衣男子接过卷轴,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焚去卷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弟子遵命。”名为赵黎青年拉上门,躬身退去。
“师兄,他们已经来了?”玄衣男子神色严肃,站起身走到了白衣男子身旁。
“蝗虫过境一般,真快呀!”
“确实太快了。”
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一阵急促的闷雷声自城外传来。
身着统一服装的城中修士见状,急忙飞出,立于城墙之上。
随着声音的逐渐变大,一团黑影自天边由远及近接近了此处的青山城。
黑云压城城欲摧。
“来的可真快。”白衣男子回过头来,脸色凝重,人影一闪消失在了楼上。
雄浑的嗓音自城内飞出传遍四面八方,“不知西境的道友前来何事?”
“前来拜访。”黑云之中,一男子抽身而出道。
原来乌压压的黑云竟然全是人。
“拜访?”恍然间,玄衣男子出现在了其身旁。
对此,白衣男子只笑不语,回头看了眼身后稀疏守城修士道:“开门迎客。”
南域,玄霄山脉东南,清缘山,剑冢。
热!
好痛!
“嘶,头好痛!好热!!!”
恢复意识后,林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跟着痛觉的指引摸了摸后背,紧接着感觉到湿润的他连忙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视线经过了最初的模糊,继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当看清四周后,林昊发现并不是炎谷内熔岩洞穴应有的景象,而且自己头上沾染的似乎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重伤了?可我明明记得滴完血之后,青炎兽就停止了攻击,然后玄音过来扶我进了什么地方,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的伤势为什么这么重?
林昊开始仔细地观察起了四周,但是见玄音不在自己身旁,便顾不得头昏赶忙向门口走去,想要知晓她的去向。
然而这时门却自己开了。
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出现在林昊面前,一张瓜子脸,眼若星辰,眉目柳叶,下方一双笔直的玉腿好不惹人。但不知道为何,女子却是一头白发。
仅仅一瞬间的对视使得林昊有些迷糊,她是谁?
见林昊醒来,女子红唇轻启道:“大师兄你醒了,有伤就不要乱动了。”说着,便莲步轻移扶着林昊到床边。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林昊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女子的话缓缓地躺了下来。
而后女子摆了摆从水盆里拿出的毛巾,轻轻的为其擦拭着后背。
嘶,再次感到后背疼痛的林昊连忙咬紧牙关,停止了念想,手不自觉的乱动,想找到什么东西来抵消自己的痛苦。就在这时,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触及了自己手背,林昊便赶忙反过来握住了。
“你何必如此呢?师傅说了门规不可破,好在念及多年的情谊并没有让执法堂的人下死手,下次不要这样了。”
执法堂?什么情况啊!林昊蒙了。
见林昊没有声息以为在生气,红衣女子继续说道:“禁地是我一个人要闯进的,和师兄没关系,只是如今师兄替我受罚了让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