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砸落的石块掩盖了无数的精灵尸体,却遮掩不住腐烂的臭气。
虞又寒踩在美瑞蒂亚的头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废墟。
“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只是为了用发疯来掩饰对忤逆凯娜所产生的愧意吗。”
寂静的白金塔门口处,一名吟游诗人抱着手靠在墙边,偏头看向虞又寒,嗤笑道。
“巴尔,你在和美瑞蒂亚联手吗。”
虞又寒下意识转过头,看向那名精灵吟游诗人,冷淡地道。
“和她联手?不可能,那个傲慢的女人不会平视别人。”
“见到乌玛瑞尔,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巴尔笑着站起身,走到虞又寒的身边,“最近他称自己为得羽者,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一点,佩林纳尔没有记忆。
大战之后,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已经被白金塔外包围而来的精灵们杀死分尸了。
然而,此刻好像一切都改变了。
疑惑的虞又寒摇了摇头。
“哈,跟我来,你一定会感同身受的。”
巴尔神秘的一笑,“关于你们一样的残忍。”
“来吧,跟上我。”
巴尔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在前方。
大概走到原本美瑞蒂亚神像的位置,他微微一笑,右手伸出,点在空中,随着一道复杂而神秘的咒语响起,原本空荡荡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血色的传送门。
“这是他在白金塔的家,要来一起看看吗?”
巴尔手中出现了一把鲁特琴,对着虞又寒躬身,发出了诚挚地邀请。
“你说的什么意思。”
虞又寒看向巴尔,“我很残忍?他们可都要杀我。”
“是与不是,您认为呢?呵呵。”巴尔转身走入传送门中,消失在内。
“无论是佩林纳尔,还是你....”
虞又寒眼神一滞,这个巴尔知道自己不是佩林纳尔?
那么意识是他知道这是回忆?
可是回忆又是什么?究竟是逝去之人的执念,还是另有其他?
心乱如麻的虞又寒一想到这些细思极恐的事情,头皮一阵发麻。
先进去再说。
虞又寒狠下心,踏入了传送门。
随着眼前一阵眩晕,他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密室。
十数米高的拱形穹顶上,挂着几盏水晶灯,散发着幽兰色的光。
整个房间内,视线昏暗。
巴尔走在前,见虞又寒来,他笑着道,“你还是来了。”
“你到底是谁。”
虞又寒快速上前想要拽住巴尔的手,却捞了个空。
他的手穿过了巴尔的身体,毫无触感。
此时,虞又寒才意识到,眼前的精灵,只是个幻象。
“不用抓我了,呵呵。”
“你到底是谁。”
虞又寒手紧握成拳头,冷冷地看着微笑的吟游诗人。
“你瞧,那边的羽翼,多么漂亮啊。”
让他意外的是,巴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笑着朝房间中央努了努嘴。
嗯?
此时虞又寒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房间中唯一明亮的平台处。
入目的一切,却令他身心俱颤。
一座宽大的石制平台之上,无数鲜血淋漓的脊椎骨被铸就成了高飞的羽翼状。
由一根从房顶垂落的巨大铁钩拉起了羽翼的前端。
鲜血像下雨一般从白骨羽翼上疯狂滴落。
不远处,放置着无数空荡荡的铁笼。
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扔在了房间的角落,毫无例外的,这些尸体全部被人拔出了脊柱骨,尸体因此干瘪塌陷。
破碎的血肉与碎骨被扔在一旁烂肉容器内,却并没有散发出臭味。
“你看,这就是乌玛瑞尔的羽翼。
现在他是得羽者了,呵呵”
巴尔手抱着鲁特琴,漫步走到鲜血淋漓的羽翼旁,抬头仰望着它,笑着说到:
“亚历德精灵的人体艺术,真是残忍而凄美,你觉得呢。”
早已呆愣的虞又寒久久未能从眼前极具震撼性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呆呆地问了声:
“他,还是人吗。”
巴尔没有回答它,而是弹起了鲁特琴,悠扬的琴声响起在幽暗阴森的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