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家的产业,这里的人都吃家的饭,你说他们敢不让自己的老板之一赢吗?”
山顶之上,雨后的夜风很冷,吹得身体本就不好的周牧楚一上来即是不断的咳嗽,王子坤这时候显示出了充足的眼力界,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搭在了周牧楚的身上。
远处那保镖男子守着登上山顶的电梯,确保在这山顶高台加上他只有四个人。
“我如果将你从这里推下去会怎么样?”昊站在高台的边缘,往前十公分就可悬空。
周牧楚没有理会昊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见过景、常兼泊、宇、清、老五,甚至连那些没有被承认的我都见了很多,优秀的很多很多,却没有一个能够继承运昂的衣钵,都差了很多。”顿了顿见昊没有反应接着说道:“景无霸气,常兼泊无大气,宇无运气,清无锐气,老五不提也罢,而你,家四子昊……”说到这,周牧楚摇了摇头,都说这家老四的成就最大,可也唯有这家老四与运昂看似像实则一点也不像,如果按照运昂的标准来衡量昊,他根本不配拥有那个姓氏。
“清很可怜,而你,更可怜。”昊似乎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他没有想到这二十多年前纵横京城的男人今日竟然这般小众,话里话外都赶不上一个拥有雄心的好老娘们。
周牧楚没有生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人在与病魔的抗争,可能胜利,但却一定无法掩饰病魔的侵袭。”
昊身子一顿,背对着周牧楚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话:“我是昊,是红箭的昊,是地狱小队的昊,是师的昊,唯独不是运昂的昊。”
“你想怎么做?”周牧楚皱着眉头追了一句。
“你阻拦不了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你们的年代了,老老实实去治病吧,你的出场注定是悲剧的。拳头,当它强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轰碎一切。”昊挥舞了拳头离开,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王子坤和始终眉头紧锁的周牧楚。
王子坤不明白为何会带自己来,周牧楚则是知道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又似乎从开始就选错了切入点,在下午的时候他看到了来自监狱内宇与昊对话的影像资料,当时他很确定运昂当时死的时候很蹊跷,甚至这一切的密不透风很有运昂的风范,不是针对而是凭借对运昂的了解,可在昊这里他又无法确信自己的猜测,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自己猜错了?
周牧楚眼珠一转,身子一震,对这个被誉为最没有政治智慧的昊突然间多了几分了解,似乎所有人都看错他了。
“看看这里面的视频,然后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周牧楚将自己怀的手机递给了王子坤,这样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存在了,目的是什么?
视频昊和宇的整个脸都被挡住,除了肢体语言的动作之外,只能听到那简单的几句对话。
从头看到尾,王子坤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件多么严肃的事情,皱着眉头说道:“,两个精神病。一个说,你太可恶了,竟然将老子的位置占了。一个回答,是你自己傻x好不好,我倒下了你就能够坐在那里?一个又说,我有靠山。一个回答,你真是个,你那靠山是不是想要抢座还不知道呢?”
粗俗,王子坤的理解很粗俗,可听在周牧楚的耳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他不相信国家和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他见过了所有人,都不是能够摆下这一切的人,通过宇的表现,排除了纳兰家族之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肯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运昂,那个病死的运昂,老一辈的人都对当年无比妖孽的运昂忌讳颇深,产生了怀疑后就一直进行着试探,周牧楚这个当初最了解运昂的人借着清出山一个个的见过了家子嗣,确信他们不是的同时也在试图通过他们寻找到运昂的信息,他不相信运昂死了,尽管是众多人亲眼所见的死亡,但对于运昂来说找个替身并不难。
最重要的,周牧楚隐隐抓到了一丝丝运昂的脉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是感觉运昂没有死,还活着,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的正在向着他的身上安放,可昊呢?全盘否定了自己,他是在怀疑那些兄弟姐妹吗?年轻人,他们有那样大的本事吗?对比当年的运昂他们都尚且不及,更何况今日之运昂,这么大的事件是他们能够做出来的吗?
让王子坤离开后,周牧楚在夜风呆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很确定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长,我建议立即停止昊的一切职权,我怕他会将事情闹大,最后无法收拾影响整体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好吧,希望你是正确的。”
挂断电话,周牧楚缩了缩身子,不知为什么心底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名的忧虑,难道自己错了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