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阳炽烈的烘烤着大地,除了谢永明站在遮阳伞下之外,其他人全都暴晒在太阳光下,汗水顺着额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此刻,他们终于有些明白柳擎宇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了。
要知道,谢永明他们來之前,柳擎宇已经在太阳光底下整整暴晒了半个多小时了,再加上把手铐在双杠上还需要保持着那种十分难受而又古怪的姿势,那滋味绝对不是人受的。
所以,此时此刻,虽然众人在烈日下暴晒,却沒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咬着牙忍着。
柳擎宇冷冷的扫了这些平日里就知道躲在空调办公室内指点江山的官老爷们,嘴角上荡漾着一抹冷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就在很多人几乎已经坚持不住的时候,天烽县县委书记罗玉福带着天烽县的主要领导们在门口处下了汽车,一溜小跑冲了过來,直接來到了柳擎宇近前,罗玉福过來就连忙说道:“柳副市长,对不起,我來晚了,让您受苦了,我向您道歉。”
柳擎宇摆了摆手说道:“道歉就不必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你干得。”
摆手之间,手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看得人心惊肉跳,罗玉福更可以看到手铐下柳擎宇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罗玉福立刻皱着眉头看向谢永明说道:“谢永明,你们怎么还沒有把柳副市长的手铐给摘下來呢,赶快给我摘了。”
谢永明张了张嘴,想要说是柳擎宇不让我们摘,却沒有说出來,只能慢慢的再次走到柳擎宇的面前,想要为柳擎宇摘下手铐。
柳擎宇摇摇头说道:“罗玉福同志,你错怪谢永明同志了,他是想要给我摘的,而且也已经把我从双规上把一只手铐给我摘下來了,这样我才避免了继续在烈日下暴晒的悲惨命运。”
说道这里,柳擎宇声音加重了几分说道:“我之所以沒有让他给我摘下另外一半手铐是希望罗玉福同志你能够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你们县交通局的一名工作人员可以带着手铐來执法,他还说他们交通局执法大队是你们县公安局的合作伙伴,可以替代他们來进行执法,还说这是你们县领导允许的,对此,我十分震惊,罗玉福同志,我想问问你,我们国家有哪条文件规定县交通局可以代替公安局执法,可以给人戴手铐,是哪位县领导允许的,是你还是县长或者是公安局局长。”
柳擎宇说完,目光直接盯着罗玉福。
罗玉福心头顿时就是一颤,目光看向了罗家明,罗家明立刻深深的低下了头去。
罗家明非常清楚,他自己并沒有说谎,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潜规则,大家可以做,却不可以说,但是他说出來了,还说了县领导允许的,这绝对是在给县领导惹麻烦啊。
罗玉福看到罗家明低下头去,便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这样说了,他心中那叫一个恨啊,这个侄子,有些时候做事根本就不动脑筋,动不动就喜欢那县领导來压人,如果要是吓唬一下平头百姓还可以,但是拿这事來吓唬柳擎宇这位堂堂的副市长,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想到此处,罗玉福看向了县长关志强和公安局局长赵奕欢说道:“你们谁给下面传递过这样的信息吗。”
两人连忙使劲的摇摇头:“沒有。”
罗玉福再次看向柳擎宇说道:“柳副市长,据我所知,我们天烽县从來沒有出台过这样的文件,而且县公安局也沒有,所以,我估计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