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大师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大轮明王以至,本因去请明王到牟尼堂来叙会吧。”本因领命出去,不一会儿,殿堂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少林玄难,玄寂,玄悲求见枯荣大师!”
枯荣让本参收起墙上画卷才道:“有请三位少林高僧,入殿一叙。”三位少林僧,进入殿堂,本观,本参,本相和保定帝本尘,起身相迎,枯荣却仍面向墙壁而坐。待玄难三人见礼后,本参道:“不知三位大师,一早前来所为何事?”
玄难合什道:“听闻吐蕃大轮明王鸠摩智,前来天龙寺辩论佛法,贫僧等不知可否旁听?”
枯荣等僧皆以为,少林实则是想帮手天龙寺,虽不愿借助他人保寺,但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心下决定不给少林出手机会。
鸠摩智身穿华丽僧袍,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在众僧打量他时,鸠摩智也仔细扫了一圈,他在来之前,早已探查清楚天龙寺的情况,一眼就认出枯荣大师。
他知道天龙寺枯荣之下,有“本”字辈四大高手,现在多出几个老和尚,也并未放在心上,他为六脉神剑而来,天龙寺当然会慎重以待,合什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
枯荣:“明王请坐。”数语客套之后,鸠摩智便进入正题道:“小僧有一故友,乃姑苏慕容氏,单名一个博字。其武学之高,恐无出其右者。慕容先生曾言,天下剑法,当以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尊,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憾事。是以小僧方有此不情之请,望众位大师慈悲成全。”
本因道:“蔽寺僻处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抬爱,实感荣宠。但不知当年慕容先生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鸠摩智叹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亦不便偷盗强取。也怪小僧当年年轻气盛,夸口代劳,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
言必轻击三掌,门外两名吐蕃僧人抬这一檀木箱进来,放在地上便出去了。鸠摩智僧袍一拂,箱盖应势而开,取出一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
本因等人心中不屑,莫非还想用什么,奇珍异宝换取奇功秘籍?却见鸠摩智打开小箱,取出三卷书册。
鸠摩智伤感道:“此三卷武功要诀,乃慕容先生亲手所书,记载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众僧大惊,尤其以玄难三僧为最。
玄寂就待喝问,玄难以眼神制止,一来他们毕竟是客座,二来还不知鸠摩智所言,是否属实,还是静观其变为是。
鸠摩智见他们惊色,只道是惊于自己会有七十二绝技,傲然自得继续道:“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赐赠,小僧披阅钻研之下,获益良多。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经。”
本因等人皆有意动,他们各修一剑,其实并未觉得六脉神剑比一阳指高明。若那三卷书册,当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那换得后,本寺在武学上,不但可与少林并驾齐驱,甚有过之。
鸠摩智道:“小僧但求履行对故友承诺,于贵寺实是有益无害。一则贵寺赐经,可自留副本。二则小僧拜领宝经,当面封存,决不私窥,贵寺绝技绝不会流传于外。
三则少林的‘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
鸠摩智见他们意动,继续道:“小僧当年兴之所至,略有涉猎,所练虽粗浅,为取信于诸位大师,便先行奉丑,望各位大师指点。”
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左手五指向右轻弹。弹指数十次后,抬手轻轻一挥,衣袖上才落下许多碎布,衣袖上出现数十大小一致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