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鹰打断道:“别说什么你既无子孙,又没徒弟的话,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私心。”徐长老气得发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陈鹰道:“你......你说!我到底有何私心?”
陈鹰转过头,对着宋奚陈吴等人,问道:“请问诸位长老,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可一日无主。若是我大哥真的退让了帮主之位,该推举谁来担任帮主之位?”
吴长风道:“除了乔帮主,没人有资格坐上帮主之位。若真出现那种情况,最多选出一人,暂时行驶帮主之权。”
陈鹰又问道:“那会选择哪一位呢?”众长老又陷入了沉思,突然齐齐的看向了徐长老,道:“徐长老!”
徐长老脸色一变,喝道:“你根本就是故意挑拨,众兄弟众长老,你们别听他的,七十年来老夫为丐帮鞠躬尽瘁,为人如何?岂能听信他人的离间。”
陈鹰道:“没错!你对丐帮的贡献没有人可以否定。但是你就真的没有遗憾吗?论功劳,论资历,你徐长老可谓无人出其右,难道你就不想当帮主?”徐长老愤怒道:“一派胡言!姓徐的一生贡献给丐帮,何曾在乎过名利地位?”
陈鹰冷笑道:“你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从前有汪帮主在,其后我大哥更是把丐帮带入一个巅峰的高度,你也就不敢再有奢望,但是这封信笺却给了你重拾希望的机会,所以你才这么极力的针对我大哥。”
徐长老道:“你这根本就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全凭猜测之言,你分明就是想搅乱我丐帮。我来此,一为马副帮主报仇。二为我丐帮不落入胡人之手。此心天地可鉴。”
陈鹰道:“在马夫人将汪帮主的遗令交给你的时候,一,你没有从大局方考虑过她的行为动机。二,你也没有对遗令进行严格的审查。还口口声声说没人动过火漆,而事实证明,马夫人早就看过了。再有,遗令的封皮上写到‘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可是徐长老你一,不是本代长老。二,没有邀同诸长老会同拆阅,严重的说,你已经违反帮主号令,该受帮规处置。白长老,不知在下所言可对?”
徐长老脸色大变道:“关于信笺火漆之事,确是老夫之过。但是这信笺关系重大,老夫担心贻误大事,才刻不容缓的拆阅,绝非有意为之。”
白世镜看看陈鹰,小心的说道:“徐长老虽有错在先,但毕竟是担心帮中大事,算是情有可原。”陈鹰哈哈大笑起来,徐长老恨声道:“你笑什么?”
陈鹰道:“担心贻误大事?那信笺已有数年之久,难道就不能多等两天?等到了这里后,和众长老一同拆阅不行?事有轻重缓急,你一来先是说马副帮主之事,真相大白后,又极力恳请智光大师说出三十年前的事。这些本无可厚非,但你却三番两次的租止大哥查看军情。这可是大义分舵的兄弟,用命换回来的,难道这就是你徐长老,所谓的‘担心贻误大事’?”
群丐看徐长老的眼光已经发生了变化,徐长老涨得满脸通红,急声辩道:“乔峰乃是契丹人,军情大事岂能让他看?老夫这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有何不对?”
陈鹰道:“北乔峰之名,天下皆知,人人敬仰,靠的可不是武功高强。而是他的为人,更是多年来为大宋,为丐帮所立下的赫赫功勋。只是江湖流传,就有无数次粉碎辽国和西夏的阴谋,更别提一些只有你们丐帮内部才知道的大事。而且这蜡丸传书乃是关于西夏的军情,我大哥更不可能在此事上做什么手脚。反而在徐长老心中,比起西夏军情,把我大哥逼出丐帮,甚至逼去契丹,才是头等大事?”
不待徐长老继续辩解,群丐纷纷请求帮主,先看军情,别让大义分舵的兄弟心思白费。就连宋奚陈吴也是如此,都不再看徐长老。徐长老气的脸色铁青,满眼杀气的盯着陈鹰。
乔峰略一思索,还是先看军情要紧,其他事暂且押后。松开智光之后,便拿出军情字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微变,把字条递给了宋长老。奚陈吴三人围了上来,四人一起观看,个个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