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越想越有可能,慢慢的又恢复了淡然坐了下去,不再看他们,静静的盯着棋盘继续研究起来。范百龄三人看着师傅的变化,疑窦重重。
石青露道:“看来陈公子确实来错地方了,看在公子为我等带来了老魔的消息,之前跟踪和闯谷之事,便此罢了,公子请回吧!”
薛慕华有心算账,但他们的头号大敌乃是星宿老怪,也不愿在此关键时候节外生枝,再竖大敌。
陈鹰当然不会就这样走了,道:“苏前辈若是不信,在看看这个如何?”说完,陈鹰身形一动使出“凌波微步”来。
缥缈潇洒的身影,诡异莫测的步伐。范百龄三人暗自骇然,世间竟有如此妙绝的步法?若是自己与之相斗,怕是连对方衣角都难以碰到,“天目鹰神”果然名不虚传啊。
苏星河眼角余光认出这是“凌波微步”,他确定丁春秋不会此神功,陈鹰竟然会使,那就必是李秋水所传,他不知道师傅师母之后为何不睦,却知道他们差点反目。
莫非李秋水还和叛徒丁春秋有密谋不成?还是有什么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他想不明白。
陈鹰见苏星河仍是不理不睬,只能停了下来道:“既然苏前辈仍有疑虑,那晚辈斗胆,与前辈对弈一局如何?”
苏星河之所以留在此地,便是遵循师命,寻找破得棋局之人。只见他右手衣袖在棋盘一扶,棋局恢复原样,多余的棋子,尽数归于双方棋盒之中。就此一手,便可看出其武功造诣高绝。苏星河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鹰先手。
陈鹰从穿越以来,就颇费心思研习棋道,就是为了此刻,如今算是颇有造诣。坐下看向了棋盘,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只是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原本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
明明只是一盘棋局,却又不止是棋局那么简单,好似人生世事一般,颇有“看上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感觉,一时竟有气血翻涌之感。闭目沉吟片刻,睁眼落下一白子,苏星河了然于胸,随手应了一黑子。
随着这一黑子落下,陈鹰看着棋中局势一变,考虑片刻再次“飞”了一子,苏星河一笑,不加思索再应一子,局势再次大变。
陈鹰夹起一白子,却是迟迟无法落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种种画面。
我以十二岁之驱,深入崇山峻岭,又远赴千里深入少林,为什么剑冢没有?为什么“九阳神功”也没有?这老天你是在玩儿我吗?啊?既然老天不公,如今天下动荡,我建立了舟济偌大的势力,便逐鹿中原,君临天下又如何?我要把所有的不公都踩在脚下,唯我独尊!
李青萝和陈桥见陈鹰的脸色,从迷惑到愤怒,到不甘,再到戾气大增的狠厉。陈桥急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便拔剑指着苏星河道:“你到底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赶快停手!否则我杀了你!”
薛慕华,石青露和带伤的范百龄,都挡在苏星河的身边,薛慕华冷冷道:“敢对我师傅不敬,你找死!”正要动手,苏星河挥手制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