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练出了明显的效果,所以方言一点也不怀疑那二十三味药的作用,往身上揣了五十仙石就去买药去了。如果这五十仙石的药用完了,他还会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钱拿出来继续买药。
当天晚上他家的堂屋里就弥漫起浓浓的药味,烟雾朦胧中,一个大水缸蹲在堂屋的正中间,下面火势不大也不小,通红的柴火不时出“噼啪”声,溅出一蓬蓬火星。水缸中的水面距水缸上沿还不到一尺,水面上飘着许多颜色、形状各异的草药,方言的脑袋就杵在那些草药当中,脖子以下则啥也看不见。
实际上此时方言正摆出一个老鹰扑击的动作,他只以右脚脚尖踩在水缸底半蹲在那努力保持着平衡,左腿抬起,两臂也向外张着。若是在平地上,他做这个动作根本连一息都坚持不了就得倒,在水中却能勉强站个一两息。
这会他的双手其实全挨着缸了,可以借到力道,自然是倒不下去。不过这样肯定不会练出效果来,最好是能双手啥也不扶站着。
站了一会,方言估摸着可以试着松开双手了,继续保持着九兽吐息的斗息呼吸之法,他毅然收回了双手。
摇晃着站了三息,方言忽然“哎”了声,而后整个人向后倒去。
由于是向后倒的,他的双手竟未能及时扶住水缸的内壁,脑袋一下就完全浸在了水里。
而后也不知他在水缸里生了什么事,整个大缸都跟着摇晃起来,看起来很可能倒掉。
“呼!”
方言的脑袋终于从水面下钻了出来,之后咳得那叫一个厉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自己的洗澡水。
“咳……呕……”
方言忽然来了一下厉害的,接着便伸手入口,愣是从嘴里抠出来一块硬邦邦的棕色草药来。
好一会才好了些,他把脑袋探出水缸往外一看,水缸赫然已经挪了地方,刚才如果再晃两下肯定会缸倒水洒,不由一阵后怕。这些药可是用他存了好久的钱买来的,药效差不多全进水里了,如果真洒了,他哭都没地哭去。方言立刻决定下来,一定得将下面的架子弄稳些再回来练。
半个时辰之后,烟雾朦胧中传来方言的呻吟声。
此时他早已将水缸重新弄稳了,不过练的动作却已经换了。这一式不再要求平衡性,而是要求他的身体需要极强的韧性。
此时他的身体韧性已经远不如儿时,所以为了做到那个动作他就得承受一定的痛苦。
然而不管多疼,哪怕满头是汗,甚至疼出了眼泪,他始终都只是呻吟,从没有叫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