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座朝歌城尽管涌入了大量的妖,依旧是人居住的朝歌城。
妖披上了人皮,那就是人,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红衣小姑娘身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袭青衣,却没人能看到她,妖也不行,她一步一步,走的有些慢,比脚下的光阴长河只慢一点,但还是慢了,所以人与妖的视线永远落不到她身上。
好像她走在过去,他们看到的却是现在,他们看过了,她才走到,有一种扭曲的错觉却是她快了一点,总之,是错过了。
相较于红衣小姑娘大街小巷如逛自家后院的无拘无束,石矶却走的谨小慎微很微妙,因为她每一步都踩在一个极小的一上,每一步都是一个极其微小的一,慢了一点的一个微小的一,一步一个一,走多了,无数个小一连在一起就是一个不小的一,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大一,她的脚下就走出了朝歌城的那个一,不过慢了一点,所以是隐去的一,只是隐去的一。
隐去的一没有适时被抓住,过去了就永远只能是隐去一,没有任何意义,说石矶每一步都踩在虚处,没错,说石矶总慢了天意一点,也没错。
不过石矶心中却有一个由过去一直延伸向未来总比她脚下快一点衍化的一的脉络走向,起于过去走向未来,不断计算不断舍弃最后留下一个一,摒弃大衍四十九,她只抓那个与四九对立的一,因为抓住了那个一,小范围内的天意她就抓在了手中,扭转一时一地天意不过在她一念之间。
这座城就是狩一城。
这个念头起于此城,她也要在此城证此道。
所以她让她的学生红衣小姑娘成了朝歌城的一。
红衣小姑娘出不出来,这座城完全不同。
她不出来,这座城就是大衍四十九,好的坏的有的没的都在天意之内发生。
她在家,只是隐去的一。
她出来了,这座四九城就变成了她的一城,她就是这城里的规矩,她就是朝歌城的小天意。
一切有的没的都只能守她的规矩。
所以红衣小姑娘在前行道,石矶在后观道,走在后面,却在观她前面的道,印证她心中的道。
走在过去,看着未来,印证现在。西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