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厉平太后扶持至佑帝登位后,随后经四王谋反及南景入侵。大宣朝便元气大伤。
好不容易,大宣朝才缓过来。只可惜,天道艰难,不降福泽于大宣百姓。这三年来,先有洪涝,再有大旱。十大道已出现了许多流民。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还提出对北宁出兵,裴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帝王受命于天,像皇上这么折腾法,连天都看不过去吧?
裴定只好默默喝了一杯酒,觉什么都不必再说了。——见状,韩曦常和他碰了碰杯,同样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便是这样你敬我往,一杯又一杯酒下了肚。
许是韩曦常心中烦闷,酒喝得又急,很快就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裴定唤来伙计将韩曦常安顿好,便想步出太始楼散散心。
不想,此时裴前已经等候在门外,仍是面无表情。
“五叔,山东道刚来消息,道是钱家家眷的确回了营州。可是钱贯及其余子弟,却不在其中。”裴前这样说道。
钱贯及钱家子弟辞官后,便立刻离开了京兆。若不是回故地祖宅,还能去哪里呢?
这对叔侄都不知道钱贯去处。
就在这时,夜色朦胧之中,响起了鸟雀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鸟,飞进了太始楼。
它落在了裴定的肩上,低下头亲昵地轻触着裴定的衣裳,“啾啾”地叫了两声。
这是家中的鸟!送什么消息来了?
裴定伸手解下了小鸟脚上的小竹筒,迅速打开看了看,然后道:“钱贯带着钱家子弟,在去北州的路上。”
听了这些话,裴前仍是面瘫,心里却是一震:北州最近北宁,那里的百姓只想逃离北州,为何钱贯竟逆道而行,特意去了北州?
他开口问道:“五叔,钱家人为何要去北州?”
裴定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钱贯因反对北宁出兵一事而辞官,现在带着家族子弟跑去北州做什么?
因想着对北宁出兵和钱贯去北州之事,裴定一晚上都睡不安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容看起来更加病弱了。
裴前忍不住上前说道:“五叔,你今天就别外出了。就在楼中休息一天吧,侄儿吩咐厨房准备些滋补的汤水。五叔若有什么要查探的,可以吩咐既醉去办,也可以使唤侄儿。”
真是不容易,难为他脸色不变,却说出了这番关心的话语。
裴定微笑着点点头,心想小钱儿越来越会关心人了,果然很暖啊。什么“冷郎君”的外号,真是误到天际了。
虽则这样应着,裴定响午过后还是出了太始楼。他难得来京兆一趟,总不能一直待在太始楼中。
许是因为河东有禹东学宫,这段日子他和禹东学宫的往来又十分密切,裴定最先去的地方,是京兆的国子监。
他原本就是先去看看而已,却在国子监的五牌楼下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个乞丐和士子大打出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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