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在冬季盼望,却没能等到这阳光下秋天的景象。”
“就让曾经的誓言飞舞吧,随西风飘荡,就像你柔软的长发,曾芬芳我梦乡,嗯…啦…嗯…啦…”
胡飞燕沉浸进去,她感觉到青春,浪漫,自由而随意。
她觉得唯美!
她体会到岳刚怀恋那份单纯美好而远去的情感,但没有伤感,而是十分平和,那段感情带给岳刚的是快乐而不是痛楚?
“就让曾经的誓言飞舞吧,随西风飘荡,就像你柔软的长发,曾芬芳我梦乡,啦…啦…”
胡飞燕暗忖:这个她是谁?为什么令岳刚如此怀念,如此念念不忘,还为她写下一首歌?
这个女孩太幸运了,能得到岳刚的喜欢。
不行,我得问一问,这女孩是谁,她在哪里?不,不能问,这女孩显然已离开岳刚了,如果问了,加深岳刚对女孩的怀念,如何是好?不问,不问,就让这女孩随着时间,在岳刚脑海中悄悄流逝。
这时,李锐风好奇地问:“刚子,这首歌是你写的吧。”
岳刚本想回答不是,要说是李健写的,可问题是李健还没有出生呢?于是,他并不吭声,微微一笑。
李锐风又问:“歌中的女孩是谁,她去哪里了?”
胡飞燕心中大为光火,瞪着李锐风,但又不好意思阻止,心中暗叫:姓李的,就你多事,就你多嘴。
岳刚暗笑:这事要问李健,我无法回答呀。
于是,他抬头看向夕阳,四十五度角。
李锐风似乎明白:“你是说,女孩往西边去了。”
孙小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莫非她去西方极乐世界了?善哉,善哉!”
胡飞燕瞪着岳刚:“她,真的,真的哪个了?”
岳刚哈哈大笑:“没有的事,她还没有出生呢?”
孙小猪自作聪明:“阿弥陀佛,是的,是的,投胎没那么快,总得在西方过些日子。我听说,投胎也要排队的。”
胡飞燕及众兄弟暗暗点头,以为有理。
岳刚凝视着麦浪,猛然转身,吼道:“兄弟们,列队!”
何达武立刻高声道:“列队,列队!”
六十几位兄弟迅速列队,排成三行。
何达武吼道:“立正,稍息。”
众兄弟立正、稍息。
何达武吼道:“请大队长训话。”
岳刚指着天上,又指着地面:“兄弟,这里的太阳是我们的,这里的山岭是我们的,这里的河流是我们,这里的麦流是我们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何达武吼道:“我们的,我们的。”
众兄弟吼道:“我们的,我们的。”
岳刚朗声道:“鬼子侵略我们的大地,侵略我们的家园,掠夺我们的粮食,想把我们的一切都夺走,我们能答应吗?”
众兄弟怒吼:“不答应,不答应!”
岳刚高声道:“明天,鬼子就把桥修好,他们就要像野兽一样冲过桥,大开杀戒。明天,就是我们决战之日。或许,我们会在战斗中牺牲,永远长眠,但我们不后悔,因为我们的牺牲有价值,有荣耀,是为了保护我们所珍爱的一切。”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假如我们在战斗中牺牲,请在闭上双眼之时,想到这片麦浪,就让这片金黄的麦浪拥抱着我们沉睡吧!”
“麦浪像波涛,把我们轻轻地摇,我们头枕着麦浪,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风轻轻地吹,麦浪轻轻地摇,年轻的我们多么安详,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与华夏融合为一体。”
何达武等兄弟昂首挺胸,神情淡然,又露出微笑,似乎看到自己在麦浪中休息的情景。为了华夏,为了家人,为了稻田与麦浪,他们无惧战死,视死如归,拥抱着华夏的麦浪长眠,是一件幸事。
胡飞燕眼睛红润了,明天就要决战了,今天可能是诀别!
她轻轻地唱起来:“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
“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嗯…啦…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