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一根杂草一样的植物塞进她嘴巴里,看见少女呆愣着,不满的说:“嚼碎。”
颜挽麻木的嚼着口感也跟草一样的干枯植物,感受身上涌起一阵热流。
热流在身体来回窜着,最后汇聚到表面的皮肤跟断肢处,深入骨髓的痒意就像是烧着稻草的火,迅速蔓延开来。
“不准抓。”
鳞蜥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压制着因为痒开始挣扎的少女。
“……呜…”
颜挽咬住下唇,咬的鲜血直流才勉强忍住刺耳的叫喊,但还是有忍不住的呜咽泄露出来。
直到鳞蜥终于松开她的手,痒感终于停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快要虚脱了。
但那如同万蚁噬心一样的难熬感觉却好像还影影绰绰的留存在身上。
让她心有余悸。
“地底那个东西是你弄死的?”鳞蜥直直望着她,那是看待同等地位的平视感觉。
“……对。”
“我欠你一个人情。”鳞蜥居然笑了起来,如释重负中带点赞许,“有那东西在底下我睡不着,现在我终于能安稳睡觉了。”
“但是我已经拿了你的灵草,你还为我治疗了。”颜挽想起她之前被默许着拿走的天阶灵草。
“那是我送你的。”鳞蜥不容反驳的道,“早点想好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不喜欢欠人情。”
颜挽试探着询问:“那你陪我去禁地中心?”
“那道裂缝?”鳞蜥干脆的应许,“可以,但先让我睡一觉。”
“……好。”
颜挽话音刚落,巨大的鳞蜥就地躺下,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看着格外迫不及待。
颜挽走近了就地坐下,靠在鳞蜥身上,也休养了起来。
天阶的灵兽本身就有猎食者的威压,低阶的野兽被震慑不会过来打扰,而高阶的懂得这威压意味什么,就更不会闯入。
人修就更不会平白无故过来找死,招惹天阶鳞蜥了。
舒舒服服的睡醒起来,颜挽发现鳞蜥还在睡觉,于是她百无聊赖的等了起来,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日。
甚至等来了一众不速之客。
……
被以剑架起来的建仁在人群里面看起来格外显眼,他满脸苦涩的辩解:“我哪里知道格力道友的真名叫什么啊。”
“叫你画你不画,说名字又说不出来。”持剑的男子满脸阴鸷的压了压剑锋。
建仁颈脖顿时被压出一线血线,濡湿了如月的剑锋。
他面上汗如雨下,心里却发狠。
可手里还抓着安魂花,不容他乱来,想到师傅的伤势,他还是压下了火气,讨好的笑着。
“我记得我走之前格力道友待的地方,她受了伤,应该走不远的,现在过去应该还能找到。”
建仁带着一众人到天陷泥沼后,因为前方天阶灵兽的威压,他再次被逼问是否有异心。
“你想带着我们去送死?”
建仁扯了扯有些刺痛的嘴角,笑了起来:“真的在前面,那鳞蜥在睡觉,不会伤人的,我来来回回这么多次都没有出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