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却被个只有一面之缘,相识不久的碧衣小姑娘给打破了。
因为,那名唤赵婉君的小姑娘是土生土长的天虞镇人,那他和这里也算有不解之缘。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这世间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留在这里未尝不是好事。
“婉君,婉君,你在哪里,别吓爹爹啊……”。此时,一道沙哑凄厉的男声响起,声声呼唤,让人听了肝肠寸断。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
“小姐,小姐,你别躲了,快出来吧……”。
“赵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赵员外带人来找你了……”。
那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听在天玄子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肝颤颤了。
刚刚那位碧衣小姑娘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天玄子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虽然,天玄子不常游走于俗世间,但也清楚,那个自称“爹爹”的男声,大概是婉君的父亲赵员外。
至于那男声过后,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大约是赵员外召集的人。
听声势,好像规模还不小,那声音有男有女,称呼婉君为小姐的恐怕是赵府的丫鬟奴仆了。
以赵员外对婉君的宠爱,黑云散去,阴霾消失,就算倾全府之力来天虞山寻找,也未尝没有可能。
至于,称呼婉君为赵小姐的人,大概是天虞镇上的人,听声音以男子居多。
刚刚经历一场“大浩劫”,是个人都会被吓到,更何况天虞山和天虞镇的距离并不算远。
天玄子几乎可以断定,那化神雷劫也曾出现在天虞镇上空了,镇上的人估计也遭受了惊吓。那声势浩大的紫极天雷,连修士都会胆战心惊。
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了。
想到这里,天玄子没由来心里涌起了一阵愧疚。
他想走出去和镇民们道歉,哪怕是磕头谢罪也好。
可是,刚迈出第一步,天玄子又缩了回来。
想着镇民人多势众,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愚笨之人,万一惹恼了他们,罪过就大了。
而且,这为首还是赵员外,刚刚那碧衣小姑娘的爹。
如果待会言语不当,让这老父气急攻心,一命呜呼如何是好。
天玄子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最终深深看了那声源处一眼,悠悠叹了口气。
颇有几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愁苦。
无论怎么说,赵婉君救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算他有意回避,估计天道也不会允许。
毕竟,天玄子知道自己离大乘,飞升境界只差一步之遥了。
若是不报这恩德,下次冲击大乘境界,那心魔估计也够他喝一壶的。
“罢了,罢了,日后多照拂天玄镇上的凡人便好了……”。
天玄子一身白衣飘飘,顶着个有些滑稽,光不溜秋的脑袋暗自摇了摇头,苦笑道:
“尤其是那赵员外,为我失了独女,只怕今后日子不好过,也不知道这赵员外有没有旁的亲戚,等我日后得了空定要寻上一寻……”。
话音刚落,天玄子便随手捏了个敛息诀,隐没了身形,踏空而去,仿佛一道流光,飞入天虞山里去。
许是初入化神境界,天玄子精神正振奋着,丝毫没有感觉疲惫不堪。
微风划过,偶尔听见树叶沙沙作响,山上更深露重,常年不见阳光。
天玄子虽为修士,但却未曾得道成仙,说到底依旧是个肉体凡胎。
天玄子本以为自己怎么着都会感觉一点冷意,却不曾想,他身上依旧暖洋洋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置身于,明媚灿烂的春阳里。
丹田里的灵力不由自主,流转到他的四肢百骸,根本不用天玄子刻意去催动。
他身上这件白袍,不是极品防御法器,而是普通的衣裳。
等到丹田里的灵气快耗尽时,天玄子周遭的灵气不用刻意引导吸纳,疯狂的涌入天玄子的丹田里。
直到丹田装满了,才停止灵气暴动,重新恢复平静。
天玄子感觉到异样,害怕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毕竟初入化神境界,很多地方,他也搞不懂。
想要找人询问一番,估计也没有谁能给他建议。
若是他没记错,如今的自己,修为境界是整个碧云大陆最高的,
就算说成修真界当世第一人,也丝毫没有毛病。
天玄子不晓得修真界那群人是否感应到紫极天雷的气息,应该感应到了吧。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