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门秘技。”云漪漪说着拿了一颗糖给皇甫齐,对小龙崽道,“不信让他给你试试,你肯定不能吃。”
皇甫齐也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却没多问,而是会意地将手中的糖果抛给小龙崽,小龙崽毕竟不是普通灵魂,接住糖果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它想吃却不行了,糖放在嘴里根本没吃到任何味道,而同样在嘴里的另一颗糖却那么甜。
这下子小龙崽彻底相信云漪漪的话了,真的只有她给它的东西,它才能吃。
小龙崽有些动摇了,它真的很想天天都能吃到甜甜的糖。
但是它也知道重塑肉身对它来说有多重要,它不想一直都是灵魂状态。
云漪漪也知道要让小龙崽放弃这棵树,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也不着急,看着小龙崽问道,“你在这棵树里多久了?”
小龙崽郁闷道,“一千年了。”显然这一千年它过得也不开心。
云漪漪不由有些惊讶,“一千年你都没能重塑肉身?难道你之前灵魂受伤太重,一直在蕴养灵魂?”
小龙崽觉得云漪漪这话特别扎心,瞪了她一眼,更郁闷了,“我灵魂没受伤,再说了,神木重塑肉身不一定要灵魂完好无损,神木本身就有蕴养灵魂的作用,完全可以重塑肉身之后,再借助神木之力蕴养灵魂。”
听了这话,云漪漪不由疑惑了,单单重塑肉身就需要这么久吗?
想着不由戳了戳小胖凤,想问问苍泽,结果这次她戳了好久,小胖凤都没什么反应,她不由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这小胖凤是时灵时不灵,还是就是只能联系一次。
云漪漪正想再忽悠忽悠小龙崽,结果小龙崽突然说道,“我决定了,我跟你走!”
咦?云漪漪惊讶地看着它,这么草率的吗?
小龙崽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该死心了,传说神木重塑肉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我在这神木之上呆了一千年了,丝毫没有成功的迹象,我一直认为是传说有误,或许等时间久一点,我的灵魂就会和神木融合,就能重塑肉身了。”
说着说着,小龙崽突然激动起来,又委屈又愤怒道,“但是这棵臭神木,到现在都还在排斥我的灵魂,它凭什么看不上我?我堂堂龙族,哪里委屈它了!”
云漪漪都惊呆了,“也就是说,你知道神木一直在排斥你,知道不会成功,但是你自欺欺人地硬生生和神木耗了一千年,甚至到了现在,如果不是为了吃,都还不想死心?”
小龙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云漪漪都不知道该佩服它,还是该怜悯它了,又给了它一颗糖算是安慰,然后才开口道,“你现在是灵魂状态,要不你和我契约,当我的器灵怎么样?可以和我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各地美食。”
小龙崽想了想,点头道,“好。”
既然没办法重塑肉身,成为器灵倒也不错,有个栖身之所,最重要的是,有甜甜的糖吃,至于云漪漪说的各地美食,它没吃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这小龙崽也是倒霉,才刚出生就被杀死了,然后灵魂就一直飘荡,好不容易寻到神木,这一耗就是一千年,还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小龙崽同意了,事情自然就简单了,一人一龙很快完成了契约。
然后小龙崽问道,“你的武器呢?”它既然是器灵了,自然要附身在武器上,以后武器就相当于它的身体了。
云漪漪正在考虑着要怎么把这神木活着搬走,闻言,也没多想,随口道,“我暂时还没武器。”
小龙崽瞬间就愣在了那里,等回神后,不由一脸悲愤,“你骗我!”
云漪漪连忙安慰它,“我没骗你,我只是暂时没有武器而已,很快就会有了。”
小龙崽能怎么办?都契约了,后悔也晚了。
就在云漪漪对着神木满脸苦恼的时候,封峥终于赶到了。
“小祖宗!”再次见到云漪漪,封峥还有些激动。
云漪漪听到他的声音也十分激动,立马朝着他跑了过去,就在封峥准备伸手抱抱她的时候,云漪漪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脸上的激动也没了,兴致缺缺地道,“苍苍没来啊?”
封峥僵着手臂,看着她无情的嘴脸,无语道,“漪漪,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云漪漪奇怪地看着他道,“我想你做什么?”
封峥不由捂住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云漪漪连忙打断他,“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神木要怎么搬走,是不是要活着才能用?”
说到正事,封峥也正经起来,“你放心,我早有准备,不过那只龙呢?”
云漪漪朝着旁边一指,封峥转头看去,便见小小一只黑龙委委屈屈地缩在黑色泥土上,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忽略了。
封峥看着这有些可爱的小龙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黑龙?”
云漪漪看他那么大反应,不由问道,“怎么了?黑龙有什么问题吗?”
封峥看着黑龙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怜悯,解释道,“黑龙又叫厄运之龙,不过黑龙的厄运是带给自己的,所以黑龙很难存活下来,几乎都被自己的厄运给害死了。”
看这只黑龙的样子,显然也是在幼崽时期就死掉了,它的灵魂能坚持到现在,都算是很幸运的了,恐怕还多亏了神木。
云漪漪不由愣了一下,小说里没有提到过黑龙,所以她还真不了解,没想到这只小龙崽这么惨。
现在小龙崽是自己的小弟了,她不由关心道,“它都已经死了,厄运还会跟着它吗?”
封峥叹息道,“龙族称黑龙为罪孽之龙,觉得它们身带罪孽,所以才会一出生就伴随着厄运,这种厄运只要黑龙还在,就会一直伴随着它。”
云漪漪不由皱了皱眉,这个世界又没有轮回,哪里来的出生就身带罪孽之说?
小龙崽听到他们的话,眼神都黯淡了不少,神情恹恹的,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