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杨骂竹,徐三生进了酒馆。
酒馆中熙熙攘攘,人群往来,不时有不长眼的故意撞一撞徐三生,却不待徐三生皱眉便连声道歉。
压得住脾气却也消不去火。
酒馆的掌柜看到徐三生哑火,赶忙走过去,搓着手一脸谄媚道:“真不知徐公子上门,小老儿有失礼数,给公子赔罪了!”
徐三生不动声色,稍稍点头,也深知这掌柜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掌柜神情一转苦口婆心道:“小儿深知姑爷不爱饮酒,今日姑爷到此,想是遇到了伤心事,姑爷能光临小儿这,小儿确实不甚荣幸,只是小儿更觉喝酒伤眼,姑爷瞎了眼,小儿好心劝姑爷不饮酒最好。”
掌柜看是说的是谆谆告诫但听在旁人眼里却是满嘴的讥讽。
徐三生讥讽道:“掌柜的话不少,也不中听,做生意要多说话不假,但你遐想张三便知多少无益,何况我治得了张三难道还治不了你小小一个算账的?你只管做你的掌柜便好。”
“是是是是,姑爷教训的是,既如此小儿也不在多言,请姑爷上前。”掌柜点头称是,将徐三生引到酒阁前。
酒阁里花样繁多,徐三生不会喝酒,更不会选酒,随手指向一个好看些的瓶子说道:“就这个吧!”
掌柜连忙摆手:“不不不,姑爷这个烧心,您喝不得,还是换一个为好。”
徐三生皱眉却并未多说,指了指旁边的酒坛。
“这个呢?”
“不行不行,这个您更喝不得,这个烧眼!”
“那这个呢?“
“也不行,也不行,这个烧脑子!”
掌柜演的绘声绘色,周遭的客人指指点点,放声大笑。
一股子厌恶之意浮上心头,徐三生紧了紧脸上的白绸子,面向掌柜指着酒阁问道:“掌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如此,我也不挑了,这个烧心,那个烧肺,你告诉我,这里面什么酒,能把你在铺子烧了?”
“姑爷说笑了,小儿为您推荐一款合适的给您便是了,您可莫要动了肝火。”
掌柜赔笑着从酒阁里拿出一坛五斤的酒。
徐三生冷眼接过,随手掏出一块灵石丢在地上转身便走,他对金银没有概念,也不懂镇子里的物价,灵石虽然难得但对徐府而言不过是海边砂砾,如此在找一些散金碎银反倒觉得麻烦。
掌柜欣喜的捡起灵石,心中暗暗叫好,正准备起身相送奉承几句,怎料眼前一花,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掌柜的面前,那男子虎背熊腰一脸的横肉,‘啪’海碗大的巴掌抡的瓷实,实实在在的打在掌柜的脸上。
只见那掌柜直接掀飞了出去,砸到了酒阁上面。
掌柜被打懵了,刚要张嘴开骂,只是抬头一看中年男子,眉头紧皱,不过转瞬只见便做出惊恐的模样,哀嚎着爬到中年男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