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依我看琮哥你便管这花和堂会,我刚好可以请老家人送几箱蟹子、火腿的过来。”
两人盘算半天,越说越是高兴,另外的人喝饱了茶,抽完了烟,纷纷站起身来准备去下馆子。允宁见状便迟疑道:“真是不巧,不知何先生过来,我是早已约好了人了,临时爽约,恐怕……”
当着外人的面,陈裕也不便过多斥责儿子,便只瞪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允宁出了会议室,见吴秘书也回来了,便问道:“香水送去了吗?纤纤可说了什么没有?”
吴秘书道:“纤纤小姐正在片场拍戏呢,收到香水,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人围住了……”
允宁听闻,变了脸色道:“怎么,交代你的话没讲?”
“讲了讲了,我一直等着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便悄悄地对纤纤小姐说了爷那番话,恐是当着人的面,纤纤小姐也没说什么,只叫我回来了。”
允宁这才放了心,又问:“胸针呢?”
吴秘书跟在允宁后面进了办公室,便从怀中取出一个暗红色的丝绒锦盒,说道:“在这里。”
允宁坐下来,打开来看,只见内中赫然躺着一枚嵌满钻石的蝴蝶胸针,正中心三颗鸽血红,熠熠发光。
允宁满脸笑意地点着头,将盒子扣上,又问道:“阿福有打电话过来吗?”
吴秘书摇头道:“没有。”
允宁又问:“昨天让你去查许叔彤的事,怎么样了?”
吴秘书回道:“正要跟爷讲这件事呢!原来那个许叔彤并不是北大的学生,是刚回国任教的一名教员。他的老师,正是日本经济学家铃木一男。”
“这倒是奇怪了,他被抓了去,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允宁笑道,铃木一男是日本帝国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大名鼎鼎的。
“听许叔彤的学生讲,铃木教授已经听说了许叔彤被抓的消息,那些学生还说他本人要亲自到北京疏通关系。”
“嗯。”允宁点点头,心想如此甚好,自己不必要费心,最重要的是,恺福也不必跟着掺和了。
允宁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恺福却还没有消息,他心里忽然“咯噔”一跳,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想着,忽然有些不安,拿起电话想打去唐宅问问情形,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由头,只有干巴巴的着急。
吴秘书见状便问道:“爷,您怎么了?”
允宁又看了眼手表,说道:“阿福今天要来找我吃午饭的,怎地到现在还没消息?”
吴秘书笑道:“我想,大小姐每次出门总是有人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恐怕是梳洗打扮的时间久了一些了。”吴秘书跟在允宁身旁,深知女人出门赴约的规律。
这番笑言并未能使允宁的心情放松下来,他扣上话筒,心想:“再等五分钟,若是仍没有消息,一定要打电话去问问情况。”
正担心着,电话便响了。允宁一个跨步走过去,接了起来:“喂。”
“喂……”是恺福的声音:“我在玫瑰餐厅六号包间,你快来。”
允宁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就来。”说罢,便放下电话,对吴秘书说道:“走吧,去玫瑰餐厅。”
吴秘书却皱紧了眉,说道:“爷,您现在还不能去。”
允宁一下愣住了,便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