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用了,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信的人说再多也无用,你非让他信,他心里不敬,反倒容易惹是非。就这样吧,各自安好,不必互相膈应了。”
徐夷光依旧笑容可掬,但说得也直接。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让钟洪海来她面前晃悠了,她嫌烦。
钟洪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说了几句赔不是的话,便赶紧出了门。
钟洪海今天也是开车来的,车子就停在村头一旁。
钟洪波走到车子旁的时候,赵红华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早就钻进了车里,钟洪海和袁红霞两口子倒是站在外头。
袁红霞似乎也觉得钟洪海过了,钟洪波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她声音柔柔地劝着:“洪海,你今天这是不是过了?不管怎么样,人一个小姑娘,也没得罪过咱们,说得也都挺准的,这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这不是封……”
“行了,我心里有数。”被排揎了半天,出来还要听袁红霞的念叨,钟洪海有些不耐地打断了袁红霞的话,“这些东西,宁可不相信,难不成你还信这些?”
袁红霞没说话,心中却是腹诽。
事实上,她比钟洪海更信这些。
因为她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不起,吃药挂水都不好,父母就请了一位阴阳先生来给她看,说是她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高烧不起,就给了一张符纸,在她面前念叨了几句,袁红霞的高烧就渐渐退了。
父母时常念起,袁红霞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渐渐觉得有些门道,但离家之后,就再不曾提起。
今天看到徐夷光说得那些都很准,她就想起了这件事,心有狐疑,总觉得徐夷光挺灵的。
偏偏钟洪海的态度太排斥,她不好再说什么。
而听到这儿,钟洪波实在是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钟洪海的后脑勺上,剜了他一眼,愤愤地道:“你早说你是来磕碜人家的,我说什么都不会带你来!你这下倒好,平白把人家得罪,你就高兴了?”
钟洪海被钟洪波打的一愣,在他记忆中,自己这个哥哥,一向是最好说话的,对自己多疼爱有加,别说动手了,骂都很少有。
今天为着一个徐夷光,居然打了自己?
没等钟洪海反应过来,钟洪波就拉开后座的车门,怒道:“回家!”
然后就坐了进去,啪嗒一声,关了车门。
钟洪海说不出来的气愤,但当下没再说什么,只是让袁红霞上车回家。
袁红霞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到了车子上。
钟洪海绕过去到驾驶位,心里也有气,所以在关车门的时候,他猛地用力将车门带上。
结果不知道是太过气愤,还是怎么,手居然没来得及收回,车门砸过来的时候,直接夹到了他的大拇指。
他反应快,一脚踹开了车门,但等将手拿过来看时,大拇指已经淤青了一大块,里头好像淤血了,迅速肿了起来。
赵红华见状,凉飕飕地道:“看吧,人大师说得没错,小麻烦总是不断的。”
语毕,她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了。
钟洪波连忙问道:“你干嘛去?”
“我走回去,反正也没多远。”免得在这越想越气。
赵红华愤愤地走了,今天这件事,她总觉得自己更丢人,原本是想巴结徐夷光,好好跟徐夷光这样的能人处好关系,对她来说肯定是没坏处的。
结果,人没巴结上,眼下还得罪了。
闹得没脸不说,兴许徐夷光以后连她都不见了。
赵红华越想越气,才懒得看钟洪海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