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落了枯黄树叶,落在其火红的衣衫之上。那双本该无比清澈的眸子中,此刻却透露着无尽冰冷。
全旭将手中的剑又往那门客的喉结处贴近了一分,“说,谁是背后真凶?”
门客抬头看了眼,复又将头低下,声若蚊蝇般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此事!”
下一刻,剑光从众人眼中闪过,紧接着是飞溅而出的猩红。
行云流水,轻轻松松的一剑,门客连悔恨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已经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拎着尚在滴血的剑,全旭一步步的从其余门客身前走过:“上将军想知道的,已经说的非常清楚,尔等是说还是不说,可要想清楚了。”
一声轻哼,全旭甩落了剑刃上的血迹,伸手指着:“从此人开始,一个个的说。”
“将军,将军——”被全旭手指着的门客一下子软了双腿,浑身颤抖道:“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此事方圆百里天怒人怨,尔等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不知道!”太子申的嘴角抽了抽。
压抑了两日的怒火,此时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不知道没关系,吾刚好也不清楚诸位跟那刺客是否真的有关系。”
“杀。”
一字脱口而出,太子申扬起前摆,走到院落中的石质几案边入座,一掌拍在案面道:“一人不知,那就杀一人,若尔等全都不知,那便一个不留。事关魏国生死存亡,谁都别想在此时心存侥幸。”
配上一身红衣,那模样,即便是朱威这个执法的司徒,看的也是呆若木鸡。
谁都不敢想,眼前之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
因为没有人见过太子申有过如此决然,甚至于阴狠的一面。
……
“尔可要句句属实,否则的话,定然不得好死。”凝视着江秀,张幕恐吓着说道。
“将军放心,在下句句属实。愿为将军指证。但将军能否答应,指正之后放了吾二人。”小心翼翼的抬头,心中没底的江秀已经是额头密布汗珠。
“放心,只要尔等说实话,事情完了之后,本将安排马车送二位离开。带走。”张幕大手一挥道。
……
庭院中。
剑刃反射阳光,刺目的光闪过,全旭没有任何的迟疑,挥剑便砍了出去。
也不看那门客倒地,拎着手中剑,其毫无情绪波动的来到临近的门客面前,“下一个挨着汝来说话了。”
见识了太子申的霸道手段,目睹了全旭的杀人不眨眼,这门客好一阵的颤抖,继而全身一阵抽搐,竟是被吓得倒地昏厥过去。
静若寒蝉的门客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隐约有窃窃私语声。
可这一切,都被站在身后把守的兵士一番呵斥,给瞬间镇住了。
所有人目光汇集的地方,全旭又是将剑举起。
与此同时,张幕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兵士以及江秀,出现在了府门外。
一连几个箭步,张幕很快便来到了太子申的身边,躬身行了礼,淡淡道:“太子,有一门客带着一女眷翻墙而出,刚好被末将遇到。此人愿意指证那幕后真凶。”
随着张幕回头的一眼,两个兵士会意的将江秀推到了太子申的眼前。
“说吧,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太子申冷冰冰的看了一眼。
到了如此境地,江秀犹豫着看了眼几步外的红莲,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锺邑令在背后指使,操办此事者,是门客卢弦。”
“那卢弦曾在村落中花重金,收买了两个不事农耕的刁民。在下知道就这么多了,可都是句句属实啊。”说罢,江秀担忧的目光在太子申和张幕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