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娆用手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望一眼蕴儿道:“我虽然不像你会武功,但生在渔家,从小就随爹爹出海打鱼,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我刚才只是不愿受辱,否则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蕴儿听她说自己出身渔家,眼睛一亮,随问道:“你是一个渔家女,那你会不会开大船呀?”
林玉娆道:“开船都是男子的事情,我在船上只是看见过,没曾干过!”
蕴儿点点头,转身将仓门关上,这才转脸,让肃羽将郝大青用绳子困在了木桌上,抬手拔下背后的一把柳叶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笑盈盈地道:“郝大青,你可认识本姑娘吗?”
郝大青被点穴,自然不能说话,蕴儿装作忘了,又问了一边,见他还不说话,脸色一沉,手中弯刀一个调头,直插入他的大腿里去,鲜血顺着刀缝直冒,疼得郝大青浑身乱抖。
蕴儿冷冷道:“你这个狗贼,本姑娘跟你说话,你竟然不理!看我不宰了你!”
说罢,将刀用力从他腿上拔出,手一翻往他的脖颈上抹去,肃羽不知道蕴儿是故意收拾他,急忙道:“蕴儿,他被点住穴道了!所以不能说话!”
蕴儿这才收住刀,笑道:“嘿嘿,本姑娘还错怪你了!那好吧,我现在给你解开穴道,你可不要叫啊!否则……嘿嘿”
说罢,把弯刀在他脖颈上做了一个“抹”的动作,这才探手把他穴道解开。
郝大青穴道解开后,急忙连声哀求。陆蕴儿笑道:“你们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呀?”
郝大青忙回道:“我们是奉了师父之命,到大都给秦王送礼物的!姑娘你们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肃羽听说他们是去大都的,心中大喜,正要说自己也到大都,却被蕴儿用眼神制止住,随后故意皱眉道:“哎呀,这真是不巧啊!本来我们是来搭便船,准备往南边去的,谁知道你们竟然是往大都,这太不巧了!”
郝大青忙道:“蕴儿姑娘,这个也太简单了!给秦王送礼再紧要,也没有姑娘的事情紧要啊!我明天吩咐大船南下送姑娘就是了!”
蕴儿故作惊喜道:“如果这样可就太好了!不过你真得不担心延误时日,秦王怪罪你们吗?”
郝大青忙挤出一丝谄笑道:“不怕!不怕!秦王算什么呀!嘿嘿,若姑娘事急,你现在放开我,我叫手下人立马起来开船都成!”
蕴儿点点头,柔声道:“郝大青,真没想到,老泥鳅那么坏,你这个徒弟却这么好!好吧,我这就放开你!”
说罢,走到郝大青身边,探手就准备去解他身上的绳索,只听一人厉声道:“蕴儿姑娘,且慢!”
蕴儿回头瞅着林玉娆道:“怎么了?林姑娘?”
林玉娆狠狠瞪了郝大青一眼道:“蕴儿姑娘,你不知道这一帮子狗贼个个都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们出尔反尔,姑娘千万别信他!”
蕴儿故意收了手,若有所思道:“林姑娘说得对呀!你就这么一说,我怎么能就信了你了呢?我看还是把你宰了省事些!嘿嘿”
说罢,举刀就劈。
吓得郝大青忙叫道:“蕴儿姑娘!不要杀我呀,我说得都是真心话!若敢欺瞒姑娘,让我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蕴儿才又收了刀,故作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又不能杀,又不能放,这可怎么办呢?”
刚说罢,突然脸上露出笑容,转脸瞅着郝大青道:“嘿嘿,我有了一个主意了!”
说罢,捋起衣袖,露出晶莹如玉的手腕,郝大青直勾勾盯着那玉腕,一时竟然忘了身处险境,嘴巴张开,流出口水来。
蕴儿扫眼看见,心中更恨,指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镯子一样的东西道:“郝大青,我戴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镯子,它叫作针连环,原来是我母亲防身之物,她交给我时,曾经说过,这针连环只有近身自卫使用,轻触机关便可以射出几十根极其细小的毒针来,不论人畜,射到身上,在三天之内,没有解药,毒发必死!
这样好玩的东西,我还从来没有使用过,今天我就在你身上试一试,若你听话,真得指挥手下送我们往南走,三天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若你言而无信,那你就自求多福了!嘿嘿,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