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一时也不得解。
蕴儿笑道:“我们别说他了!先打听一下御龙卫的住所在何地,想办法找你的羽罗妹妹吧!”
说来奇怪,他们二人在街上与人问道,本来街上行人就极少,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但对方听说他们打听御龙卫的驻地,都个个噤若寒蝉,连连摆手,扭头就逃。
二人连番打听了十多个人,尽皆如此,一时心里好不烦恼。
眼见得天色已晚,竟然连个他们的驻地也没有打听到,二人心里又不放心船上,只得回码头去。
陆蕴儿倒不像肃羽垂头丧气,她借机,在街上店铺里买了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又买了许多衣服鞋子,只说给船上的女子们穿戴之用。
肃羽也不管她,不多久自己肩扛,手提的大小包袱已经拿不下了。
蕴儿这才满意,自己空着两只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前面边走边吃,肃羽浑身悬挂得都是包袱,吃力地走在她的后面。
等他们来到码头,天已经很晚了,一弯新月暗淡的微光倒映在河面上,轻轻地跳动。
大部分船只都已经掩灯熄火,安安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就如一块块蜿蜒堆砌在岸边的岩石一般,黝黑沉闷,没有了声息。
整个岸边,只有一条高耸的彩船上,还是灯火烁烁,人声可闻。
肃羽与陆蕴儿来到停靠彩船的岸边,冲船上呼喊了几声,只见几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船头,确认过后,急忙放下跳板,接他们二人上船。
众女子卸下肃羽身上的包袱,个个欢天喜地的往众女子居住的二楼大仓里去。
进了大仓,陆蕴儿便开始满脸兴奋地给三十多个女子分发礼物,一时间,大仓里个个兴奋,说话声,嬉闹声,笑语欢腾。
等分好了各自的礼物,蕴儿瞅着林玉娆道:“玉娆,我们走了一天,船上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林玉娆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了几波子乞丐,他们站在岸上乞讨,我不愿意他们上船,就隔着河,给他们扔了些铜钱,他们得了钱也就走了!不过……”
她刚说到这里,身旁的一个女子一边拿着一件衣裙在自己身上来回比划,一边接话笑道:“那些乞丐大部分都得了几个钱就走了,可是有那么两个人真是讨厌!我们给了他们钱,他们还是不依,又要吃的,我们推说饭菜没有办法隔着河水递过去,谁知他们竟然跳河,凫水来到船边,拽着锚索爬上船来。
玉娆姑娘说船上都是女子不方便,让他们离开,他们听说了,更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不走,我们都劝玉娆让给他们一些食物,让他们走就得了,玉娆不答应,说这次依着他们,下一次他们还要来纠缠。
后来,那两个人就是不走,又分明欺我们是女子,竟然腆着脸到处翻找吃的,气得玉娆率领我们拿着棍棒,扫帚,擀面杖对他们一顿好打,把他们打得鬼哭狼嚎地跳船逃了才罢!嘻嘻”
说到此处,众女子又都愉悦起来,指手画脚地边比划边说,个个笑弯了腰。
林玉娆只是面带微笑,安静地听着。待大家说完,陆蕴儿才拉着林玉娆的手,冲众女子道:“玉娆做的对!遇到这样的无赖,我们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否则,惯出毛病来,更是麻烦!碰见懂事的,我们好好待他,若碰见不懂事的,就要拿家伙来招呼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收敛些!”
说罢,话音一转,便给众女子讲起今天自己怎么在酒楼“招呼”店伙计的事情来,说到兴奋之处,众女子又是嬉笑不断。
林玉娆对陆蕴儿更是钦佩,便缠着她也教自己武功,众女子也都纷纷要学,蕴儿本就活波外向,喜欢显摆,见大家这样有兴致,自然乐为人师,另一方面也考虑守卫大船的实际所需,自然就答应下来。
众人热闹了一会儿,才各自休息。
蕴儿本来应该与众女子呆在一处,她却缠着肃羽惯了,并不理什么礼教忌讳,依然拉着肃羽,关上大仓出来,到一层,原来郝大青的卧房,两人互相依偎着,合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