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鸣问道:“太子以为何为奇技淫巧”太子还是不太明白奇技淫巧,孟鸣说道:“太子,有些读书人看不起甚至是鄙视一些匠人,对其精湛的技艺称之为奇技淫巧。若是这都是奇技淫巧,那么我们乘坐的车马舟船,我们学习用得文房四宝,我们吃饭用锅碗瓢盆,还有士兵用的武器,兴修的房屋、宫殿,都是工匠们创造出来的,都成了奇技淫巧了”孟鸣又说道:“这是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到头来还骂人家娘。是数典忘祖的行为。”
太子有些蒙圈了,又道:“读书人就是读好书啊,我父皇写过《劝学诗》,说“万般皆下品,唯有图书高”,难道不对”。孟鸣一看还上纲上线了,就说道:“读书是好的,但这书不一定就是读书人读的经义之类的书,算学不是吗,农书不是吗?我理解的是官家说的书是指对国家有利、能促进国家繁荣富强的书,是指这书中的知识,所说的奇技淫巧都属于这种知识。”
孟鸣的这套理论把在座的人雷的皮焦里嫩,他们都闻所未闻,一时回不过神来。孟鸣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孟鸣说道:“我必然会去打破这种读书的人高高在上、只会空谈、不会做事的面目,请问读了几年书,就忘乎所以,对圣人之言,一知半解,只会断章取义。他们还会干什么,对国家有什么贡献。在我眼里还不如他们眼中的卑微的工匠、农夫。”
此时只听见一个声音严厉的说道:“孟侍讲,慎言,请不要误导太子,行业定有贵贱、高下之分的”,孟鸣一看是鲁宗道,我说道:“鲁大人,我不认可你的观点,读书人代表士人,以后全天下的人都能读书,都是读书人呢,圣人之言早就曲解多了,若是读书人只会满嘴的道德文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干正事、空谈误国,国家要他何用?“礼乐射御书数”为春秋战国时期读书人必须学习的六种技艺,现在呢,就前唐的士子能上马射箭、挥刀杀敌,下马吟诗弹唱,现在的大多读书人呢”
只见鲁宗道脸红耳赤,被驳得哑口无言,孟鸣也见好就收,说道:“鲁大人,我有些偏激了,不能以偏概全,还是有为之人、有志之士多,特向鲁大人道歉,请原谅我的年幼无知。”鲁大人脸色也缓和下来,说道:“我知道孟侍讲的拳拳赤子之心,但也要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我们共勉之。”这时代的大臣大都是君子,最多是政见之争,却不会私下攻讦,还一样做朋友。这不鲁宗道和孟鸣说道:“还是谢谢孟侍讲的字典,有空到我府上坐坐,坐而论道。”孟鸣忙应下了。最后孟鸣和几位侍讲一起下值,由孟鸣做东,到樊楼一聚。此时的太子却把孟鸣刚才讲的话,都记了下来。准备以后研究。
日子有过了几日,炼铁厂的杨主事来找孟鸣,说今天的炼铁炉和炼钢炉要开炉了,让孟鸣前去观摩、指导。孟鸣便骑马而去,到了炼铁厂,只见那熊熊烈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炉下忙碌地准备放铁水、钢水。大家等我下令,孟鸣说开炉,只见火红的铁水从炉口流出,下面的炉工开始将铁水引流,做成铁锭。孟鸣重点关注炼钢炉的情况,水利带动的轧钢机来轧成直径一点五厘米和两厘米的钢筋。
尤其轧钢机比价容易伤到人,所以一定注意防护。孟鸣先让炉工放一点钢水看看是否达到要求,叫杨主事去看了一下,他懂炒钢法,知道钢的标准。他一看,兴奋地高呼成了,孟鸣也松了一口气,孟鸣心里其实挺紧张的。杨主事兴奋地说道:“东家,钢是以前相当难练的,现在可好,一下子炼这一大炉,效率上千倍啊,创举啊”孟鸣算了一下。这高炉的容积有十七方,这一炉的钢水足有一百三十吨。一天能炼钢四炉,可得钢五百二十吨,一月能到一万五千吨。全大宋一年的钢铁产量只用不到四万吨。孟鸣此时的任务是先生产出足够的钢筋来,盖出更高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