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飞针在空中被石子打飞,索鞭被人抓住后又用鞭子绕过李延手持之剑上这么一甩,鞭子和剑都掉落在地。匡弘毅一个人、一瞬间就解开了这个局。院门口,古烈风、慕秋荻、李玄盛微微怼着脸看着三人,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而从两女一男开打到被匡弘毅强行结束,段无惧竟然一直站在院子那颗大树下嘴巴成小O型,瞪圆着眼睛“痴痴”地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发生的?刚才他同两位姑娘并肩行走,这突然看到李延就开打了,而且打得那么缠绵、那么匪夷、那么无视自己的存在。
两个女子直奔慕秋荻跑去。烟纱斗笠女子躬身施礼:“紫衣见过前辈,拜过世公。”那圆脸女子却气哄哄地指着李延对他们说:“那是个色徒子、淫贼,师祖给徒儿和师姐做主。”
慕秋荻凤眼一蹬,朱唇开启:“没有一点礼数吗?”
圆脸女子赶紧抱拳:“小女子薇雅拜过前辈们。”
众人又把头转向李延,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李延这郁闷得不行,感情你们都是亲戚,就我一个是外人了?可这两女子实在太蛮横了,怎也得解释一下:“前辈啊,这两野蛮丫头难道是您的徒弟?太蛮横、太不讲道理、太无理取闹了。”
“你说我蛮横?我不讲道理?我无理取闹?”
“……停……偏了……前辈,是这样,晚辈今日在林间修习,闲来无事想找热泉洗澡,完了发现她们也在,纯属误会、意外。”李延理直气壮地说着,在他看来,事情不过如此简单,但这两女子好像没完没了似的。
“偷窥薇雅姑娘?”段无惧诧异地望着李延。
“谁偷窥啊!都说了是意外。反倒是她们两位死缠烂打。再者说了,那热泉也不是你私家的,你们去得难道我就去不得?我偷窥你们?咋不说你们偷窥我呢?我也是一个黄花……呃,我也是个良善君子。而且,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反倒是你们窥便了我全身!”李延大声地说着,两个丫头片子,敢跟自己斗言语。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又看去那两位女子,只见那位被唤作紫衣的女子脸上霎时阵阵红晕,而唤作薇雅的却面不改色依旧是圆脸粉嫩气嘟嘟的样子,冲着李延:“你你……”的说不出正话来。
慕秋荻看得一脸尴尬,少许后望向紫衣:“紫衣,你说。”
紫衣顿了一下后躬身施礼细声细语地说道:“听说净池谷附近的热泉很是滋养,我与师妹便前往,刚下水就看到这位公子从山上……跳了下来……”刚说到此处,薇雅插话:“他全身光咚咚!!”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低下头,而那紫衣更是连头都埋得看不到脸了。
李延听到此处颇是解气般插话道:“呐,你们也听到了,是她们偷窥我啊!”
古烈风眼目一瞪:“休得胡乱言语,折辱女儿家。”
李延挠挠头、戳戳鼻子、抓抓嘴腮,这么被古烈风一吼,搞得心思无处安放。
慕秋荻示意紫衣继续说。
紫衣:“这位公子看到我们后倒也转过身去,我和……”紫衣正说着余光看到那位薇雅师妹似乎又要张嘴,赶紧加重语气继续大声说:“我们整理好衣物后发现这位公子已经离去,就赶上与他理论,并打了起来……他趁势逃走。之后段公子找到我们,便一起返回净池谷,回来正巧又看到这位公子……”紫衣姑娘将事情的经过如流水账般说出,当然,其中两人在岸边拿捏李延,李延无赖地光身子站立这段自动忽略掉了。
李玄盛习惯性摸着胡须嬉笑道:“小孩子家的意外和误会,不用这样蛮横用事,明光,你应该向两位姑娘道歉,终究你是男儿郎,怎可这般见识!”
李延想着,男儿郎咋的了?男儿郎就活该如此忍让吗?猛地再一想,家乡跪搓衣板、遥控器、榴莲的故事多了去了,好像主角也都是男的,算了,活该自己倒霉,心里不情愿可嘴上却说:“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在下明光给两位姑娘道歉了。”说完便特别认真地躬身施礼,起身后看到众人怔怔地望着自己,难道说错什么话了吗?
对面紫衣看到李延施礼,也微微欠身便当还礼,而那位薇雅姑娘却依旧冷哼一声,转头侧仰根本不予理会,李延嬉笑还嘴:“你有颈椎病啊!”
古烈风皱着眉头愠怒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道歉都如此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