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立时怒火中烧,从假山上跳下后几个纵跃便飞到了凉亭内。凉亭内一众见突然跑出来一个男子,纷纷惊恐不已,那山阳侯则是皱着眉头盯着李延。
到了凉亭内,李延不理不顾径直跑到姚莲兒跟前,挥短刀斩断缚绳,姚莲兒软趴趴地倒落在地,李延赶紧将她扶住,顺手扯过一块布绒盖在她身上,伸出手指探了下鼻息,而后平放在地毯上,从背包中翻出来一剂肾上腺素注入她臂膀肌肉……
不一会工夫,姚莲兒睁开了眼帘,望着李延艰难地叫道:“明光哥哥!”
李延见姚莲兒苏醒,激动万分,旋即就紧紧地抱着说道:“莲兒妹妹,我救你来了,你受委屈了。”
伏在李延肩膀上的姚莲兒脸庞瞬时涌出泪水,她哽噎地说道:“明光哥哥,那天狩猎野羊,你对我们说过,若我们谁有难时,你便脚踏七彩祥云来搭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李延手抚着姚莲兒的背努力地点着头,就这么不顾周遭地安抚着姚莲兒。
约莫两三分钟后,李延对姚莲兒说道:“你先休息下,我去讨个账!”说罢将姚莲兒靠在凉亭柱子上,转身冷眼盯着山阳侯。
山阳侯一脸猥琐地笑着,然后捻个兰花指指着李延道:“原来是李军侯,怎么,你也要跟本侯一起热闹一下吗?”
李延走到他跟前,打量了一下,伸手抓住山阳侯的皮毛大氅,那山阳侯一脸懵懂地望着,李延轻拉了一下没能拉动,便冷冰冰地喝道:“起来!”
山阳侯依然满脸不解地一动不动,李延铆足了劲一拉,便将皮毛大氅拽到手中,就见那山阳侯整个人飞了几尺高后掉落在地,上身光溜溜的,下身就只穿了条泽裤,躺在地上开始嗲哼。
李延走到姚莲兒跟前,将她搀扶起身,然后用大氅包裹起来。
这时凉亭涌来几百个舞阳军,将此处团团围住。这些兵甲是卫启牟的属下,打眼一看是李延,自是不做反应,都只是直愣愣地站着看。
那山阳侯尖声叫道:“李明光,你竟敢破坏本侯的雅兴,还如此大不敬,本侯要把你碎尸万段!”
李延从地上捡了几件亵衣递到姚莲兒手中,然后笑着伸手按压了下她的肩膀,接着转过身去,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其威严,冷冰冰地对山阳侯说道:“你的雅兴是什么?”
山阳侯贱笑道:“本侯喜欢用鞭子抽女子光溜溜的身子,喜欢看她们痛不欲生的表情,喜欢听她们求饶的叫声,这个臭妮子,竟然被本侯打坏两条鞭子也不叫一声,李明光,你若帮本侯将她打出叫声,本侯便饶你不死!”
李延从地上捡起一条皮鞭,然后对着那些惊恐万分的女子道:“你们穿上衣服,站到后面去!”
可那些女子只是恐惧地望着山阳侯,却并不动身,李延便加大了嗓子喝道:“还不快点!”一声断喝,那些女子被这吼声吓得一愣,赶紧从凉亭边上的筐子里,胡乱拿出些衣服,搭在身上匆匆地跑到姚莲兒旁边站着。
山阳侯站起身来,捻着兰花指抹了抹嘴唇,而后眉毛一翘地说道:“这就对了,只不过一群贱民,谅你……啊!”
话音未落,李延一鞭子就抽了过去,霎时山阳侯身上就是一道血痕。
李延冷冷地说道:“是不是喜欢这样?”
“李明光!你……来……啊……哎哟……疼死个人呀……”不等山阳侯话说完,李延的鞭子就照着抽了过去,登时疼得他在凉亭内连滚带爬。
“你知道吗,你那位哥哥也娘得很,但人长俊,你说你歪瓜裂枣的容貌,也整天跟个娘们似的,不觉得会恶心到别人吗?”李延抽打一会,叨叨几句,没来由的恼怒言语,一股脑地扔给山阳侯听。
至于山阳侯,开始时,疼得还能出点声响,要么怪叫,要么嗲哼,要么语无伦次,抽打了一会后,人也不滚步爬了,连声音都没了。
……
“住手!”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那些兵甲们赶紧闪开了一条道,就见舞阳和平阳两位侯爷走了过来。
舞阳侯望了一眼地上血呼刺啦已昏迷过去的山阳侯,朝着李延声色俱厉地说道:“李明光,现在大军被困。你若愿为本侯效力,擅闯平邑、殴打上官都不予你有罪。”
李延气恼之下连续甩鞭,整个人都累得稍有些气息急促,此时再看那山阳侯,已经被打得失去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气急愤怒之时,死活本也就不在意,听舞阳侯说完话后,丢下了皮鞭,像是那鞭子污了自己手般拍了拍,转身走到姚莲兒跟前,笑着道:“莲兒妹妹,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姚莲兒望了眼周围的兵甲,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延轻声说道:“总是免不了一番打斗,我背着你,你抱紧我。”
姚莲兒依旧微笑着望着李延,微微地点了点头。
李延:“我带你从这里杀出去!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