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数年,刘坤涵养功夫好了许多,彬彬有礼地同侯卫东打过招呼,又介绍黄二给侯卫东认识。
侯卫东笑道:“我和黄永强见过一次。”谁知,黄二彬彬有礼地道:“对不起,什么局长,我没有听清。”
这一句话,让侯卫东顿时很是尴尬,秦飞跃怪地看了一眼黄二。
刘坤也很奇怪,:“我还以为黄总与侯局长认识,这是农机水电局地侯卫东局长。”黄二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侯局长,久仰了,我们见过吗,我记忆差,记不得了。”
益杨开发区变了好几次局,最先分为新城区和开发区,侯卫东主政新城区,而秦飞跃主政开发区,然后新城区与开发区合并,统称新城区,侯卫东当一把手,秦飞跃则调到城关镇当书记。以后,新城区更名为益杨开发区,秦飞跃又重新当上开发区主任。
“黄二少爷是不知轻重,侯卫东是什么人物,这样做也太没有水平了,看来侯卫东与黄子堤矛盾不浅。”秦飞跃在益杨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早就成了人精子,黄二眼眨眉毛动,全部被他看在了眼里。
侯卫东此时景界早就提升了无数,黄二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人物而已,对于其故意地语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和秦飞跃并排着走出了厕所。
“相请不如巧遇,中午一起吃饭。”秦飞站在厕所门口,热情地发出了邀请。
“没有,今天是月母子遇上了老"qing ren",宁伤身体,不伤感情。”侯卫东见到了黄二,倒有兴趣一起坐一坐。
秦飞跃在前带路,一行人出了城,很快就转到了望城山庄,侯卫东暗自发笑:“秦飞跃倒真是痴情不改,居然还安排在望城山庄吃饭。”
几辆车进了山庄,山庄绿树成荫,停了好些小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官家车。
秦飞跃和侯卫东并排走在前面,他低声地道:“这个望城山庄我买下来了,现在是由你嫂子在经营,是益杨最有特色地餐馆之一。
”侯卫东道:“你整餐馆没有多大意思,煤炭行业不太景气,正是下手地好时机。”
秦飞跃以前当过乡企业局副局长,又做过青林镇长,对煤矿很熟悉,道:“煤矿开前景远大,但是道路曲折,我可禁不想折腾,如今餐馆生意好,找的是现钱,没有什么风险。”
进入了新千年,干部思想解放得紧,做生意这以前很顾忌的话题,在熟人面前已经不存在禁区了。
侯卫东用眼光瞟着黄二,道:“他是来开发区圈地?”
“嗯。”秦飞跃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同样是,他和步高是两样风格。”
“你得注意,自身安全是最重要的,到时莫到自己折了进去。”侯卫东点了一句,不过没有说得太透。
秦飞跃点点头,道“我有分寸。”
坐了酒桌,秦飞跃非得让侯卫东坐上主宾的位置,侯卫东将秦飞跃拉过来,按在椅子上,道:“秦主任是老领导,别跟我和刘坤客气。”
秦飞跃坐在主宾位置以后,很感慨地道:“网上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果然是很有道理,侯卫东当了局长,刘坤当了领导机关的科长,我不服老不行了。”
侯卫东细看秦飞跃,只见他鬓角已是泛着白发,与初相俊郎之态相比,已是明显的老态了。
黄二是来看土地的,此时侯卫东坐桌上,让他不太好开口,就总是斜着眼睛看着侯卫东,似笑非笑地样子。
“侯局,什么时候照顾一点生意,我绝对懂得起规矩。”黄二故意去用言语刺激侯卫东。
侯卫东不宵于和黄二斗嘴,淡淡地道:“农机水电局都是小工程,只怕你看不上眼。”
刘坤与侯卫东暗自较量了好多年,他知道侯卫东在沙州市的影响,见黄二主动挑衅,忙用话去岔开。
侯卫东看着黄二的模样,暗自琢磨道:“黄子堤也算是人物,怎么黄二就是这个水平,如果让黄二搞下去,迟早要出事,幸好我还没有拿成津的工程给他,否则肯定后患无穷。”
他对黄二这个评语完全是出自直觉,直觉往往是准确的,谁也没有想到,黄二在犯事以后会给沙州带来很大的影响。
吃完饭离开了望城山庄,刘坤对黄二道:“侯卫东心机挺深,你今天让他吃了瘪,小心他报复。”黄二一脸不屑地道:“我早就看不惯侯卫东了,他就是一个破局长,得瑟什么。” 无弹窗,第一时间更新,第一时间文字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