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随着车轮流逝着,不知怎么的身上有些冷,锦阳睁开眼睛,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吓起了雨,雨里大概还能看清楚这个城市的模样。这里就是建水,明洁的家乡。也是半年前锦阳离开的地方,拿了毕业证他还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自此一别,我与建水从此再无半点交集”一切都是那么神奇,这正好半年又回到了这里。看着外面的雨,有些不知所措,但内心充满了期待。好奇地打开明洁在车站递给他的袋子,里面有三个他买的苹果,居然还有一把雨伞。此刻的内心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了,明洁啊明洁,她不只是花容月貌,而且冰雪聪明,
从内心涌起深深地感叹“谢谢老天把你送给了我”
最大的疑惑还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都不给自己一个电话,或者短信呢?锦阳翻出了手机,昨晚忘记充电,今天又走得匆忙,手机也没电了。一声苦笑,所有美好的期待都是这样一波三折吗?
啃着甜甜的苹果,打着一把遮不住自己的雨伞,锦阳上路了,他要去找一个旅馆,今天就得住在这里了。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路变得好像陌生了起来。从前低矮的小瓦房不了了,四面都被围起来了,正在改造。从前的水泥路也铺上了青石板,路人从容的在屋檐下躲雨,这雨仿佛只属于锦阳一样。其实建水很美,只是从前没有这样好的心情来欣赏它。
明洁也回到了住处,她的手机里也没有锦阳电话,和半天短信,现在才想起来,她们居然没有留过对方的号码。满脑子的担心和一天工作的烦心,让明洁看上去憔悴沧桑。今天的事好像掏空了她的身体,开心地笑,温柔的哭,无奈的走,仿佛走完了一辈子那样起起伏伏。她有气无力的推开门,超哥已经回来了,而且做好了饭。
看见一脸困倦的明洁忙问“哇,你这是去西天取经了吗?”
明洁坐到她身旁“我有点难过,抱抱我”
超哥抱着她“怎么了?和我说说,别让我担心”
明洁依偎在她怀里“他走了,上午就走了,可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
超哥好奇地问“谁是那个他?他是那个谁居然让我们家明洁伤心成这样?”
明洁一下子推开了超哥,端起了饭碗“什么他?我瞎说的,没有没有”
超哥坐在了作桌子对面“呦呵,看看你这点见色忘友的死样子,好恶心喏”
听完明洁放下筷子“好,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一头发情的老虎,看我不撕了你”
边说边往她身上乱摸,她知道超哥最怕痒了。超哥笑得都来喘不上气了“饶命啊,不敢啦,放过我哈哈哈哈”
明洁坐在超哥身上“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放过你”
超哥有气无力得反抗着“我比你大你居然敢让我叫你姐姐?士可杀不可辱,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两个女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窗外正好秋风萧瑟。屋内相扶相依,两个女孩简简单单。
华灯初上,明洁独自走在大街上,超哥说她一路奔波已经睡了。昆明的夜从来不会寂寞,她穿梭在茫茫人海里。那个人的出现让我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样坚强的,开始不喜欢呆在房间里了。房间的空间太小了,装不下她澎湃的心。看不见喜欢的人,里面的黑就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苦海。所以现在的明洁更愿意待在人潮里,感受这里的喧闹,感受这里的温柔,好填补心里的思念。好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吃家里的酸橘子。还有一个等她回来的人。只是已经很晚了,他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宾馆里,锦阳也正看着手机发呆。手机里的内容和他想象里的天差地别,他想象中应该有一大堆明洁的短信之类的。可是现在空空如也,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问题出在哪里?难道下午的贴心都是假象?发生过的事可以被一秒钟忘记吗?
两个互相牵挂的人,居然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了。又是一个夕阳,锦阳坐在山坡上,这里同样开满了黄色的花,鸡蛋花,他面前摆满了花瓣,都是爱,不爱,爱,不爱,用来占卜明洁的。千万片花都是一个结局“爱”可这尽如人意的结果,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抬头看看那朵夕阳,它有些可怜,孤单得可怜。
明洁坐在黄槐树下,秋风依然一片片扫落花瓣。看得她眼角发酸,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承诺,有人答应过她,会在一片黄槐林里等她回来。这里就是黄槐林,只是那个许下承诺的人不再了。
是不是没有期待的日子会变得格外漫长,总觉得自己已经满了很久很久,但是时间只过了一点点,如果人没有爱和思念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不会有喜怒哀乐了,那要是连喜怒哀乐都没有了。活着和死掉又有什么区别呢?
锦阳的嘴脸扬起了诡异的笑容,好像突然就豁然开朗了“为什么为了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得女孩整天闷闷不乐呢?你还是你,并没有得到,为什么会有失去的悲伤?”
不自觉得苦笑起来。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的速度完美得证明了,刚才所想都是自欺欺人。一个陌生号码,显示云南红河。心里的激动顿时消散了“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能听出来我是谁吗?”
锦阳一听心头略起一丝恨意“你谁?不说我挂了”
那头有点着急“什么嘛,这才离开几天?暴躁地有点过分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锦阳马上反应过来“哦,哦,哦,康哥,你终于舍得买电话了?”
康城的声音有些苦涩“嘿,形式此人强,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苦,哎对了,你回来没有?”
锦阳叹了口气“早回来了,玉米都快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