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东方包子、诸葛咸鱼一脸萎靡,被捆在一张巨网之中,越是挣扎,网收缩的越厉害。几个护院,满脸戒备守着二人。黄有才得意道,“这张捆仙网,是我花重金置办,一旦被困,就算神仙也逃脱不了。”
牛拦山上前给二人松绑,一边道,“爹,银库里什么时候上了这套玩意儿,我怎么不知道?”
黄有才呵呵一笑,“凡事不留一手,还怎么当你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捆仙网本来是给你准备的。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小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颜色的屎。”
牛拦山竖起拇指,“知子莫若父,还是我老爹英明神武。咱家这么多银子,老爹你这是准备将来带进棺材里吗?”
黄有才将家丁护院支走,从怀中一阵摸索,取出一把形状奇怪的钥匙,打开银库的怪锁,一推大门。
吱呀一声,银库门开。
“你自己看吧!”
牛拦山似乎嗅到了银子的味道,连冲了进去。
银库内,十口大铁箱,躺在里面。牛拦山打开一个,空空如也,又开了一口,依然空无一物,一股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头升起,他将十口箱子全部打开,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角落的架子上,还有一千多两银子。
牛拦山颓然坐在地上,“咱家银子呢?”
黄有才道,“咱家已经没银子了,所以你也别老说当爹的抠门,若我不勤俭持家,咱一家三口怕是到街上讨饭去了。”
“不对啊,上次我偷偷进来,家里还有十几万两,怎得才一年不到,银子就没了呢?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娘,在外面又偷偷给我生了个弟弟,都是亲生的,咱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家中有猛虎,就算我有心也没那胆儿,就算有胆儿,我也没那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是太极镇首富,现在只怕是太极镇首负了。所以,我才咬牙花了些银子,给你报了太极门,指望你能体会到爹的良苦用心,勤学苦练,练成绝世武功,把我们黄家发扬光大!”
牛拦山道,“加入太极门有什么好的?我意已决,准备加入大极门,跟随章三疯习武!你也看到了,今天要不是他,那两个魔教凶煞,怕是早已把我宰了。”
黄有才看着章飍,“大极门?”
章飍笑道,“黄庄主放心,我大极门不但传授武艺,而且还传辅助技能,最近刚开设了豆腐班,过段时间,我准备再上辣椒酱班、馄饨班、豆腐脑班,让弟子们在学武职余,还能掌握一门求生技巧,将来行走江湖,万事不求人!”
黄有才大声道:“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当顶天立地,决不能当一个啃老而肥的无用之人,我儿在你们下习武,我放心,到时候还请严加管教,该打时决不能手软。”
管事抱着玛瑙剑,道:“老爷,剑取来了。”
黄有才接了过来,“这柄剑,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从西域胡商那边买来,如今家中没钱,就用他来抵学费吧!”说着,将长剑挂在了章飍背上,“等会出门,可要背着出去,回头我再去找江湖八卦发个稿子,这把剑的就正式易主了。”
章飍苦笑道:“你这是要祸水东引啊。黄老爷,您可真疼我!”
黄有才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你乃堂堂一门之主,正义之师,行事做人要有江湖担当,只有这样,我才敢放心把儿子交给你。反正你们与魔教也结了梁子,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还怕他们不成?”
章飍也道,“也罢,大不了我去当铺,把这把剑当个十两八两的。”
朱五斤忽然道,“都知道魔教对这把剑势在必得,你这不是害了人家当铺吗?”
章飍不悦,“我扔了总可以吧?”
“暴殄天珍!”
“送你成不?”
朱五斤道:“不祥之刃!”
不祥之刃,你还暴风大剑呢,章飍心中腹诽,“你这是想往死里坑我,然后好继承我的大极门门主之位吗?”
朱五斤正色道,“我大极门初成,缺一个镇门之宝。身为掌门,你也缺一把像样的兵刃,这柄剑,从上到下散发出铜臭味,刚好与你身份相符。”
“你不怕魔教找我们麻烦?”
朱五斤道:“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能快速成长。”
章飍撇嘴不屑道,“若我不小心被魔教人宰了呢?”
朱五斤道,“没事,还有我这个副掌门,我一定会秉承你的遗志,将大极门发扬光大!”
章飍感动的热泪盈眶,“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黄有才命人敲锣打鼓,将章飍一行人送出了黄家庄,不消说,那柄扎眼的玛瑙宝剑,背在了章飍的身上,章飍只觉背上如有一块巨石,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原先的那铁剑,没什么用途,路过一家铁匠铺之时,讲了半天价,用锈剑换了一个脸盆,一口铁锅。
黄家庄,书房。
黄有才正在敲打算盘算账,黄夫人进来问,“我儿真去了那什么大极门学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