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闭上眼睛,在心底盘算着,应该怎么挽回败局。
这个任强,今天明显是在装醉。
他发现了我的意图,在关键时刻打断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以他的性格,多半会以为,这又是一个筹码。
一个可以向我,或者我岳父沈如海,捞取点好处的筹码。
如果他把我逼问周芸芸的事,告诉沈如海,那我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尽管沈如海早就已经觉察到,我对当年的案子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实证。
这次任强告诉他,我在查这件案子,他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我想象不到。
我只知道,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但任强会不会以此为把柄,要挟我呢?
毕竟,我比沈如海更容易拿捏。
我只是个小小的医生,还自不量力,准备扳倒一个,比我权势大很多的人。
我有被他拿住的痛点。
我不敢让他出现在沈如海的办公室,如果那样,我复仇的大计就会被翻到明面上来,就可能面临破产。
相反,沈如海没有这种痛点。
他完全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付给任强一分钱,因为任强的老婆周芸芸和他一样,都参与了那件事。
如果周芸芸敢于出来作证,反咬他一口,那么周芸芸也会跟着一起倒霉。
想通了这一点,我反而松了口气。
这个任强,如果真如我猜想的一样,是个势利小人,那事情反而简单了。
我扭头问王诚道:“小诚,我手头最近需要一笔钱,你帐面上还有多少?”
王诚想都没想,说:“多亏风哥关照,公司这几年还算顺利,在佳和跟其它几处,大概挣了百来万,公司留二十万备急,其它风哥你都可以随时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