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咸阳城中发生如此大事,臣弟以为中尉王翦严重失职,难辞其咎,应当立刻削去爵位革职查办,再行他人调查此事!”
“公子你什么意思?末将的确是中尉,但并不负责值更守夜,若要真的查办,也应该是先查咸阳令佐戈竭才对!”
“王上饶命啊,王上,是臣治理不严才出此大错,王上饶命啊!”
成蟜将矛头对准了王翦,没想到王翦一句话,所有的责任都到了佐戈竭的头上,吓得他是当场跪地磕头求饶,脸都白了。
“据老夫所知,自打王上设立禁卫军以来,咸阳令基本上就不负责咸阳的治安了,如果非要追责,佐戈竭与王翦皆有责任,但毕竟此事实在蹊跷,又事发突然并无半点征兆,最多也就是置二人一个失责失察之罪,况且王翦既然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了,临时撤换也并非良策。”
中尉手握禁卫军,拱卫咸阳,职位不高但却是重中之重,掌握了中尉基本上就等于掌握了咸阳,这位置之所以会是王翦来担任,一来是他当初是嬴政的伴读,二来又常年在王纥、蒙骜手下为将,也算是相对中立的一派。
此前吕不韦虽然不待见王翦,但在蒙骜的灵前若不是王翦出手相救,吕不韦怕是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所以很显然这个时候吕不韦并不打算处置王翦。
更重要的是,咸阳令佐戈竭乃是他吕不韦的心腹,这要是真的被处理了,岂不是自己又少了一个手下?
“仲父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寡人就先不处置你们二人,你二人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的真相查一个水落石出,办案之中毋须有任何顾忌,不管查到最后查到了谁,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寡人!”
“王上,依臣看,此事恐怕是要费些时日了,而且太傅今日也未来朝,那王上昨日所说的对韩、魏用兵一事,该如何是好?”
查是要查的,但是谁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查出来一个什么结果,敢在咸阳城内动手的,而且还是派出了足足二十人,刺杀的还是当朝太傅,背后能有谁?
几乎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认定了肯定是吕不韦所为,而大家又都知道这佐戈竭就是吕不韦的人,肯定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王倌眼看这事就这样了,也就赶紧提出了先前嬴政说要东出函谷关一事。
“此事再议吧,都散了吧,寡人要去看看太傅!他不光是寡人的太傅,更是大秦的护国大将军,昨日寡人也说了,要让大夫领兵出征的,可是...可是太傅又遇到了危险,再议吧,再议吧!”
嬴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话的时候猛地一个停顿,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散了早朝,嬴政不敢耽搁,由赵高陪同,亲自带着不少补品去了李凌府上。
太傅府门前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不过来往的行人却少之又少,显然大家都还是有些忌惮的。
“师傅,师傅你没事吧?”
“多大点事,这点小毛贼能威胁到你师傅我?开玩笑吗?”
“就是,王上你还害怕义父会有危险?”
发生了这种事情,莫幽今天自然是不敢往外跑了,就呆在李凌的身边,见到嬴政来了倒是欢心。
“莫幽妹妹你先去玩吧,寡人与师傅有事情要谈。”
“你们的事情,让我听我还懒得听呢,走了走了。”
眼看连莫幽都被撵走,赵高也是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让所有人不得靠近。
“师傅,这件事情不是你安排做的戏吧?”
“啥玩意?你丫的脑子有屎?我安排别人来刺杀我,然后再把这些人都杀了?我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