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出现在医院里,没有关系吗?”柏念慈问。
国事繁忙的总统阁下,能这样随意出行吗?还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医院里,不怕引起围观和恐慌。
明天的新闻和报纸头条会写,他都有想过吗?
“清过场。”苏斐然语气淡漠的突出三个字。
难怪,柏念慈心底刚闪过这个念头,忽然又想起,龚大哥不在病房里,应该就是因为他要来才让龚大哥避开。
抬起头,迎视着苏斐然的目光,柏念慈问:“龚大……龚月骐呢?”
龚大哥是个很重承诺的人,他既然承诺要在这里陪她,便不会轻易离开她的病房。
“队里喊他回去了。”苏斐然有问必答。
队里喊龚大哥回去了,肯定是他授意的,目的是不想龚大哥看到他来看她,柏念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问题问完了?”苏斐然突然问。
“嗯。”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柏念慈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说完,苏斐然在她病床边沿坐下来,一副与她长谈的架势。
换她回答问题,柏念慈的眉心跳了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小心翼翼的问:“阁下想问我什么?”
“你去墓地做什么?”苏斐然问出第一个问题。
他还知道她去了墓地?柏念慈错愕的一愣,随即又觉得自己不该惊讶,他知道她受伤,肯定也知道她是在哪儿受的伤。
“去看一个朋友。”柏念慈回答,她觉得自己这么回答算合情合。
“朱雀山公墓,是近几年新建的公墓,市民家里有人去世,大都是送去之前的白虎山公墓安葬,倒是不知道你有朋友葬在朱雀山。”苏斐然说话的语气平静无波,看着她的目光随之冷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朱雀山是新公墓,也是因为市民不愿意去朱雀山,爸爸妈妈和她葬在那里,才没多少人知道。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苏斐然问出第三个问题。
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她朋友的名字,柏念慈又被惊了一下,压住心里的慌乱,回答说:“章念汐。”
因为之前在墓地的时候,她诓龚月骐说自己是章念汐的朋友,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也算是顺手拈来,但她可以肯定,苏斐然没有龚月骐那么好诓。
章念汐,一年后听到这个名字,苏斐然感觉自己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颤抖,熟悉的疼痛如期而至,恍惚中,他看见柏念慈柔美的小脸,和记忆中那张明艳张扬的脸重叠……惊的站起身,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他突然站起身,把柏念慈吓了一跳,一双翦水般的秋瞳望着他,疑惑的问:“阁下,您这是……”
怎么了三个字,柏念慈没说出口,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