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先生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随意开口,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时间拖的越久,龚治文心底越不安,今天是他女儿生日,家里给女儿办了生日宴,让女儿邀请了同学来参加她的生日宴,谁都不曾想会闹出这样的糟心事。
若不是当国务卿的弟弟治琛回家问原因,他还不知道,念慈和月怡有过争执,还传到总统阁下耳朵里去了。
月怡说,是念慈未经允许在家里乱走,她看到念慈在池塘边逗留,担心她不小心掉进池塘里,好心劝她离开,念慈不肯离开,还冤枉她想推她进池塘里。月苧和崔永姿,及当时在场的几位同学也说,月怡没有要推念慈进池塘的意思,是念慈误会了月怡,非说是月怡要推她进池塘。
他女儿月苧最无辜,不忍看到两位姐姐起争执,劝念慈看在她生日的份上和月怡和解,念慈不肯,自己驱使着轮椅离开了龚家。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坏就坏在,念慈离开龚家,碰到外出办事的总统秘书长文宴,文宴好心送念慈回崔家,念慈趁机向文宴告龚家的状。回去后,文宴又跟总统阁下说了,总统阁下对此事很重视,特意把治琛叫去问明缘由,还说念慈是烈士遗孤,应该以礼相待。
治琛对此事不知情,无法回答总统阁下的问题,只好推说回家问问情况,明天给总统阁下答复,听了月怡和月苧以及崔永姿和几位同学的话后,治琛当即决定让月怡来给念慈道歉。
月怡一个人来崔家不妥,治琛是国务卿,带月怡来崔家不合适,于是,只能他和妻子带着月怡和月苧来。
他和妻子是柏念慈的姑父与姑姑,来最合适,龚治文连续看了龚倩几眼,希望龚倩能出声打破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龚倩是有心打破这种令人压抑又尴尬的气氛,可她同样也怕惹崔老先生不悦,她毕竟不是崔老先生的亲儿媳,崔家还是崔老先生说了算,而且她住在崔家,得罪了崔老先生,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龚倩不想给自己公公和丈夫惹麻烦,有心帮忙却没那个能力。
安抚好女儿,柏若芸收到丈夫求助的目光,拍了拍龚月苧肩膀,放开她,朝柏念慈招手。“念慈,来,过来啊,让姑姑好好看看你,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姑姑一直特别想你,过来呀!”
柏念慈抬起头看着柏若芸,没动。
“念慈,我是姑姑啊,是姑姑啊,你不会……不记得姑姑了吧?”柏若芸一脸受伤的表情。“念慈……”
“若芸。”龚治文握住柏若芸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安抚道:“别着急,孩子好久没见我们了,难免有些生疏,我们给她点时间,别因为你着急看她从而吓到她。”
“可我是她的亲姑姑呀!”柏若芸难过的说道:“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好久没见了,她也不至于忘了我,忘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