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对。
管他到底能不能遗传,光他是克蕾丝的男人这点,我就一定要把他抢过来!
本着让克蕾丝亏就是自己血赚的原则,依米丝立刻双手攥拳脚步加快,奔着【寻踪蛛丝】的位置找了过去,并顶着空气中的余毒停在了蛛后的喉咙处。
看着远处那个背后亮起一蓬光焰,正在出神地向斜上方仰望的背影,依米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妖艳而冶丽的迷人浅笑。
正好克蕾丝那个臭女人不在,只要我把握好这个机会,把她的男人勾搭到……他疯了吗!!!
随着一股锋锐之极的阴影之力自威廉身上直冲高空,依米丝无比惊恐地发现,远处鲜红的“顶棚”骤然开裂并左右翻卷,仿佛被一柄长度超过三十米的利器生生剖开似旳
而一滴直径大得惊人的暗红色血珠,正自创口处飞速凝结涨大,这枚几乎能将一头大象做成琥珀的巨量血滴,正在“天穹”之上东摇西晃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砸落下来!
……
“擦,砍歪了!”
望着离目标处少说也差了小两米的切口,威廉伸手搔了搔后脑勺,觉得这波并不能赖自己手太潮,还是得怪蛛后的身躯没死透。
毕竟她苏醒之后还是会呼吸的,而这一呼吸就免不了动动弹弹,但考虑到她庞大的体型,换在人身上基本看不出来的呼吸律动,换在她身上就显得很离谱了。
虽然自己已经尽力在保持身体稳定,但“投影”的时候这边差一厘米,【蚀影之剑】的落点可能就会歪上一大截,实在不是很好把控距离。
而砍歪了这件事本身,威廉倒不是很在意,毕竟现在蛛后的人八成在星界,她嘴里就自己一个人,就算自己异想天开,准备在她的上牙膛下五子棋也没人管的了,砍歪了大不了再来上几次就得了。
真正让他觉得有点麻烦的是,要是自己这一剑的落点歪到螯牙上的话,【蚀影之剑】会不会被蛛后的牙齿给碰坏了,毕竟这螯牙再怎么说也算一种“神骨”,结实程度还是有保证的,真给磕坏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所以稳妥起见,还是直接上去砍比较好,但问题【焚净圣火】的移动方式有点离谱……嗯?有人来了?
听到一阵砰砰作响的剧烈心跳声后,正琢磨给蛛后拔牙的威廉这才惊觉身后有人,顿时满眼警惕地回头望了过去。
而被他审视的目光落到身上后,正瞠目结舌地望着“天空”的依米丝浑身一颤,仿佛过了电一般醒了过来。
望着这个胆大妄为到了极限的男人,依米丝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俏脸上的肌肉好像僵住了一样,完全就不受她的控制。
敢在【蜘蛛之渊】的核心地带,于无数蛛后子嗣旁盗挖神躯的狂徒当面,依米丝不仅将心里打好的腹稿统统忘了个精光,平时机巧百辩又风骚毒辣的舌头,亦像是被人打了个死结一般,直挺挺的根本不听使唤,连一个完整的词汇都吐不出来。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她的思维却像赶潮一样汹涌翻腾着,无数个或震撼、或疑惑、或惊恐、或茫然的浪花乍现乍逝,把她的脑海冲得如滚开的油锅般沸腾了起来。
和此刻她心中正疯狂涌出的纷杂情绪比起来,发现有人能抵抗蛛后神毒时的巨大震惊,甚至都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
他怎么敢?
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这么勇?自己还勾搭吗?
他……
一连串以“他”开头的问题接连涌现,冲得依米丝的脑袋险些直接炸开,而这些千奇百怪又各自不着边际的问题,在东磕西碰地到处乱冲了一阵后,凝聚成了一個极为简单的称呼。
“姐夫。”
在威廉一脸懵逼的神情中,对面的蛛后子嗣突地神情一肃,不仅之前烟视媚行的模样一扫而空,望着甚至还隐隐带上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的圣洁之意。
这么勇的男人,也就克蕾丝那个蠢货配得上了!
至于我……老娘就算是死!死蛛后大人的嘴里,甚至被抽出灵魂放逐到无垠星界,也不会再朝这莽男人抛半个媚眼!
在心里下了“敬莽夫而远之”的坚定决心后,依米丝妩媚娇艳的面孔不由得愈发端庄,只见她先是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两步,随即面容僵硬地轻轻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