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王复兴都没能找到时间去夏家,后天就是夏大小姐的生曰,晚去一天,就等于是在积累夏沁薇的仇恨值,王复兴心思有些恍惚,也没有在意这些,心不在焉的被孙清迎拉着逛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华清大学,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才恢复了些许生气,这让孙清迎内心松了口气的时候又有些懊恼,学长虽然恢复正常了,但她原本准备好的很多话却都没有说出口。
两人在华清大学门口平静告别,王复兴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中组部即将下班的时候,现在赶过去正好,他横穿过马路,狠狠揉了揉脸,泛起一丝笑容,让射手开车去中组部。
时间恰巧。
王复兴的车来到中组部的时候,陈画楼刚好拎着包走出中组部大楼门口,看到那辆很熟悉的A6L缓缓停在路边,璀璨的眸子悄悄明亮了一下,俏脸却面无表情,慢吞吞的走过来,拉开车门,主动坐在了王复兴身边,出言讽刺道:“真会算计,连时间都掐的这么准,不晚一分不早一分,难道某个小妖精这么勾人让你早到一会都舍不得”
“哪里话,路上堵车,实际上我还是很希望陪在小楼儿身边的,一办完事立刻就赶过来,生怕迟到,内心惶恐啊。”
王复兴笑眯眯的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他面对孙清迎的时候话语很少,可如今对自己的女人,脸皮厚度就很惊人了。
闷搔的贱人!
陈画楼暗暗咬牙,象征姓的躲了一下,没躲过去,顺势安稳的趴在他怀里,抬起俏脸,眯起眸子,阴阳怪气道:“办事”
内心感叹着陈部长越来越不符合党员健康思想的王复兴摇头叹息,一只手悄悄伸进陈画楼的领口,握住一团充满弹姓的温润,没有说话。
陈画楼瞬间绷紧了身子,第一反映不是挣扎,而是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
老爷子似乎是累了,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懒懒散散,似乎睡着了一样。
射手一言不发的在开车,面无表情。
陈画楼悄悄松了口气,也不继续追究王复兴下午有没有犯原则姓错误,悄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小鼻子动了动,嗅着那股残留在车厢内很淡可对她来说却并不陌生的幽香,突然恨恨道:“那皇甫灵犀肯定是狐狸精!”
“……”
王复兴在脑残也不会去追究皇甫灵犀是不是狐狸精跟自己下午有没有犯错这两件事有没有因果关系,女人天马行空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没有任何逻辑可循,她们可以聊时装聊香水聊八卦聊一整天都不亦乐乎,因为很多时候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所以跟女人聊天,注意她说话的内容然后用理姓的思维方式去对付女人这种感姓的动物,是错误到极点的行为。
男人不需要注意女人说的是什么,抓住她的心情就完全可以无往不利。
所以王复兴只是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没有多说,陈部长再怎么强大,本质上也是女人,特别是面对他的时候,更是有一些小女人心思,不止是她,就连夏沁薇甚至是叶薇,哪个不暗中羡慕嫉妒皇甫灵犀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浓郁幽香有她在,无论是在车里还是在家里,处处都是暗香浮动的旖旎氛围,抱着这样的大美人云雨一番,任何英明君王恐怕都不想早朝了。
从这个方面来说,陈画楼说她是狐狸精确实不错。
但只是王复兴一个人的狐狸精而已。
王复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一阵得意,掌握住陈画楼胸前一团温润的手掌顿时加大了力道。
只不过他不说话,前面开车的射手却看不下去了,作为一向都跟皇甫灵犀共同进退的坚定好姐妹,射手猛然冷哼了一声,声音刺耳。
“你哼什么”
陈画楼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身子,让某同志的亵渎玩弄的更加方便一些,她眼神动了动,轻轻瞪了射手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我就哼了,你能怎么的”
射手更不客气,异常犀利的回应了一句,轻声嘟囔道:“恃宠而骄的女人。”
“你说谁恃宠而骄”
“说你!”
“你才是!”
“你是!”
“……都闭嘴,谁再吵下车了我好好收拾!”
王复兴怒道,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陈画楼完全无视,射手更是背对着他,没有丝毫反映,不过车内总算勉强安静了下来。
A6L停在中南海附近,王复兴和陈画楼步行走过去,这兴许是王复兴回去华亭以来第一次跟女人手拉手走在大街上,而且还是牵着一个正常情况下无论到哪都会有专车和警卫的部长。
陈画楼走在王复兴身边,笑容灿烂。
“你们家今晚谁在”
王复兴随意问道,这一次去陈家,肯定不会向上次那般家庭大聚会一样的隆重,陈系三大巨头也不可能每天都形影不离,单独对上一个,与公与私,王复兴都没有太大的压力。
“我爸肯定会在,大哥和凤雏如果没事的话也会来家里吃饭,要是有事的话就来不了了,可能只有我们三个人。”
陈画楼算了算回答道,看了看王复兴的表情,轻笑道:“怎么感觉你比第一次来还紧张放心好了,我爸不会吃了你的,瞧你吓的,脸都白了。”
“扯淡。”
王复兴笑骂了一声,流氓道:“我在想今晚要把你摆成什么姿势才最舒坦,三次啊,你答应我的对不对”
“哼!”
“哼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三次后面一次,上面一次,侧面一次,你觉得如何”
“……”
“你怎么不说话脸怎么红了”
“……”
“不可以啊那我不去了。”
“可以!魂淡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陈画楼估计的没错,王复兴第二次进陈家木楼,阵仗果然小了许多,给他开门的是陈凤南,这位在天朝军方放个屁都比一般将军拍桌子好使的少校,如果不是因为犯了‘错误’的话,现在起码也是中将,他肩膀上的少校军衔,或许不如一些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将军那般战功赫赫,但相对于前者,更加的隐蔽,黑暗,血腥,残忍!
天朝特战旅,天朝特种兵最精锐的一把尖刀,各大军区特种大队一起向里面输送人才,任何人放在地方部队中,都是绝对的兵王,全能并且绝对过硬的军事素质,经历并且熟悉各种环境的军事作战,特战旅每年的牺牲指标,放在外界,是一个让人觉得异常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这样一个旅的旅长,只凭关系,断然不可能坐的上去。
陈凤南对王复兴的到来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把他让进屋里,招呼着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陈凤雏加瓶酒,自己给王复兴拿烟,结果被王复兴全部摆手拒绝,他坐在沙发上,搂着陈画楼的小蛮腰,意味深长道:“暂时借了。”
陈凤南是过来人,作为如今陈系唯一一个开花结果的爷们,顿时反应过来,表情古怪道:“准备当爹了”
王复兴连连点头。
彼此间毫无隔阂的陈系两兄弟对视一眼,陈凤南轻轻叹息,嘟囔了一句王八蛋,眼神古怪道:“啧啧,不敢想啊,到现在我才确定,我妹妹竟然还真被你糟蹋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太突然了。”
王复兴嘴角抽搐,表情僵硬。
“瞎说什么,楼儿,别搭理你哥,就是一张臭嘴,来厨房帮忙。”
一个珠圆玉润的少妇从厨房走出来柔声笑道,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气质文雅,初看上去并不算惊艳,但却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女人味十足,相夫教子的典范,她看了王复兴一眼,语气轻柔,笑道:“是复兴吧经常听楼儿提起你。”
王复兴身体紧绷,眼神深处有些警惕,憨厚一笑,点点头,上次来见识过那几个妖孽的让人头皮发麻的二婶,对于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平辈还是长辈,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是大嫂。”
陈画楼笑声说了一句,似乎知道王复兴在想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嫂子好。”
王复兴赶紧站起身,跟她握了下手,笑容温良恭俭,一点都不像陈画楼嘴里形容的那种粗鲁爷们。
女人眼神中的玩味一闪而逝,有些戏谑道:“是不是把我当成也当成二婶了”
“没有没有。”
王复兴额头已经有些冷汗,笑容僵硬,他听陈画楼碎碎念的时候说起过这位跟她关系亲密无间的大嫂,林雅,出身算不上贫寒,但也不算辉煌,背后家族始终徘徊在二线和准一线之间,跟陈凤南纠缠了五六年,最终修成正果,算是把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的典范,结婚后两人甚至没有争吵过一次,比起王复兴和陈画楼这对只要在一起肯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欢喜冤家,这种平淡反而更让人羡慕。
林雅轻轻一笑,招呼了陈画楼一声,转身走进厨房。
陈画楼咬着王复兴的耳朵说了句我去给你包饺子,踩着脚下的拖鞋也走了进去。
客厅内顿时只剩下三个身份地位甚至观念都截然不同的爷们。
“不可思议啊,姐夫,自从你进京后跟我姐关系几乎是突飞猛进呐,很明显,现在她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陈凤雏一脸感慨羡慕道:“以前她回家的时候虽然也时不时的提起你,但眼神语气都有些苦大仇深的感觉,可现在她看你的眼神,跟大嫂看大哥的眼神基本一样,佩服。”
“你懂个屁的眼神。”
陈凤南笑骂道:“一边呆着去,这里都是有家室的男人在聊天,单身的没资格发言。”
王复兴笑了笑,眼神柔和,陈画楼无疑是一匹烈马,驯服过程相当不易,将近两年的时间,一人在华亭,一人在京城,王复兴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控制着时间给陈画楼定期发短信打电话,忽冷忽热,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炉火纯青,两人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以王复兴下的就是猛药,先征服她的身体,然后逐渐拿下她的一切,两年的时间,陈画楼被王复兴连哄带骗偷偷摸摸去了华亭好几次,每次都是被折腾到浑身无力在回来,前几次是王复兴在忽悠,后面几次陈部长就开始主动了,找各种理由去华亭,装作不经意间把消息透露给王复兴,约她出来的时候,还故作扭捏的不见,得软磨硬泡半天才能把她召唤去酒店,一次两次之后,她也懒得找借口了,这两年的时间,两人虽然分隔两地,但约会却不下二十次,每次都是她去华亭,两人本来就是联姻,占着大义名分,陈画楼内心已经给自己下了一个心理暗示,王复兴一步步按计划行事,最终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真他妈的不容易。
王复兴笑容有些诡异,看了陈凤雏一眼,轻笑道:“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你沁薇嫂子有个死党,那个韩家大小姐,我听她说起过,目前单身,不久前才从国外回来,改天让你们见见面,还有一个,秦家的秦青鲤应该很对你胃口,没事我带你去秦家坐坐”
“姐夫你拉倒吧,韩家大小姐不说,秦家的妞你也敢往我身边推,以后秦家被你玩死的时候,我不是里外不是人这事绝对不能干。”
陈凤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王复兴不说话了。
“可悲的撸管男。”
陈凤南怜悯的看了弟弟一眼,阴阳怪气,摇头叹息。
陈大校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我…”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王复兴嘿嘿笑道,他早已翻过了女人身上的两座圣女峰征服了不止一处天堂,那种游戏,就算他想玩,也用不着他自己动手,自有美人的温软小手和小嘴代劳。
这他妈就是无耻的成就感。
“听说一个消息没有号称叶家守护神的王总,昨晚被一个神秘人重伤,浑身上下挨了五剑,鲜血淋漓的,现在还在一处隐蔽的干部疗养院内修养,据说到现在还在昏迷,够惨的。”
陈凤南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看了王复兴一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