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宁同样讨厌纪泽,但她也能理解齐至阳的想法,这就像是律师为什么要为罪大恶极的人辩护一样,难以让满心怨怼的人们理解他们的初衷。
不置可否,纪泽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人渣能做出的事,可这背后若是有外力因素在操控,那么等到纪泽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还有会下一个纪泽出现。
如果听之任之,那么将会有更多的无辜者牵连其中,届时会酿成更大的惨祸。
“现在看来,纪泽的确死有余辜。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是被操控的傀儡,他的本心并不是如此,那他是不是同样也是受害者呢?”
孟安朵撇撇嘴,宁哥这样的说法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顾印年自然而然地接过陶宁的话,“如果不除掉这个麻烦,今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纪泽出现,同样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孟安朵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听了陶宁和顾印年的话被怒气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不少,她脸有些发烫,“咳,是我太冲动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陶宁微微一笑,“这种事,不光是你,我们都忍不了。”
齐至阳抿抿嘴,“接下来,就是要找出令纪泽发生转变的关键。”
对于这个,大家同样是一筹莫展,现在只了解纪泽转变之后的所作所为,具体转变的时间以及地点却是不太清楚。
陶宁沉默了几秒,突然注意到她刚刚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名字——陈玫。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
陶宁仔细回想了一下,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个名字的存在。
是那天在图书馆里坐在她对面的女生,也就是被那个女人骂得一声不吭的女生。
陶宁开口道,“这个纪泽的前女友陈玫,我见过。”
其他三个人朝她看去,陶宁把那天在图书馆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她怼人的那一块。
齐至阳拍板决定,“那就从这个陈玫入手,调查一下吧。”
顾印年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道,“从纪泽的室友入手,更容易知道他转变的原因吧。”
一听这话,齐至阳眯着眼睛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印年,“亲密无间的女友难道不比普通的室友知道的多么?”
顾印年掀了掀眼皮,“朝夕相处的室友难道不比已经分手的前女友知道得更多么?”
齐至阳冷笑一声,“呵,顾先生这意思是,枕边人比不过兄弟?怪不得顾先生单身至今,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在丈夫心里仅仅如同一件衣服般,随时可丢吧。”
顾印年同样冷哼一声,“呵,齐先生这意思是,兄弟情浅,女人情重?这话传出去,谁还敢跟你齐家做生意,几个亿的买卖吹吹枕边风就摇摆不定了。”
他抬眼看了眼齐至阳,云淡风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怪不得,你齐家永远只能排在我的下面。”
全国富豪榜排名,齐家在顾家下面,永远是第二的事在齐家人心里是根刺。
正是因为如此,外界才有传言,将他们齐家称作“千年老二”。
齐至阳立马黑了脸,咬牙切齿还是没把狗男人三个字吐出来。
陶宁和孟安朵在一起看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在讨论下一步的策略,怎么突然说起女人和兄弟之间的取舍关系了。
两条单身狗,还都没朋友,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搁这吵吵,有意思么?
陶宁站起来,“这样,你去找陈玫了解情况,你去找室友了解情况,兵分两路,这下都不用争了。”
齐至阳和顾印年同时挑挑眉,异口同声道,“那你们干嘛?”
意识到和对方说了同样的话,又同时冷哼一声,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