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桑成不愧是老教授,做事雷厉风行,马上把外套一脱,往靠窗的椅子一坐,手搁在茶几上,看着夏至。
夏至也不含糊,先去卫生间洗手,又从随身的布包包里拿出一个小脉枕给景桑成垫上,三根手指往人手腕上一搭。
先总按,再单按,移开手。
姿态沉稳,手法熟练。
景桑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至。
洛荷坐在一边,有些紧张。
夏至却连神色都像个几十岁的老中医,说话轻轻缓缓的,带着医者的关切:“寸脉强于关尺,单手上越,过腕横纹。景教授这几天是为了什么事没睡好啊?不会是因为我们要来吧?”
景教授收回手,微微笑了笑:“行啊!手法不错呢!我这几天确实没有睡好,至至基本功不错。再试试给我开个药方?”
“好的。”
夏至转身,从房间的写字台上拿了宾馆的纸笔,毫不停滞的写了起来。
不过两分钟,夏至就把纸递给景教授:“请景教授指教。”
景教授认真的看了一下,指着最末端的两味药问道:“为什么要加这两味?”
夏至说:“因为从脉象上看,您这几天的忧思挺重,导致关尺处都有弱脉,大便干结,小便不利,这些症状应该都有一些。这几味药加在一起,降气温中,是最合适您这段时间调理身体。”
景教授对着洛荷挑大拇指:
“行啊!洛师妹,这孩子真不错!其实一个重病的人,就算看气色都能看出不妥来,脉象上更是清清楚楚;反而是平安脉,没点功底的人,一不小心就错过症候了,但是至至却全部说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