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走吧。”
他脸色淡漠,站起来先往外去。
夏至有些莫名,跟着出去了。
白云丽在前台站着和人说话,说得很开心,焦黄的头发晃动着,身子前仰后合。
池骋从她身边过,她吸吸鼻子:“好香啊!老师走了?老师再见!”
然后就晃到夏至身边:“哎,老大,老师在哪里教书,我决定跟这位老师读书,我看我只有跟着他我才读得进去了。”
夏至:“别胡说了。我走了,钱已经转给你了,快收了。”
“噢哦,我帮我哥谢谢你啊,以后有这样的事尽管找我啊!”
“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有空看点书吧你。”
“哎,老大,我知道啦,明天见呀!”
夏至在白云丽愉快的声音里追上池骋,池骋缓缓的走着,始终不说话。
夏至看看他的脸:“哎,你怎么了?”
池骋依然不出声,脸肃着。
“莫名其妙!”
夏至甩下一句话,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池骋前面,但每次在马路上急急走了几步,却不得不停下来等池骋。
他们的距离总是不好太远。
池骋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这边已经不是步行街了,路边有出租车,但夏至并没有叫出租车,两人还是和来时一样走着。
就这样像是一对冤家似的,两人默默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夏至回头,见池骋突然在一盏路灯下停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夏至之前帮他垫小饭店凳子的手帕,铺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还招呼夏至:“你回来。”
又闹哪样?
夏至站着没动,气哼哼的看着他。
然后就看见他把衣服脱下来,垫在他身边,拍一拍:“来坐,我有话和你说。”
夏至:“……”高级定制西服啊喂,真是豪横!
夏至站着,抱臂:“有话快说。”
池骋看看四周:“要我高喊‘我喜欢你’之类的吗?”
“你有病啊你!”夏至大步走回去,一下子坐在那件定制西服上。
“这就对了嘛。”池骋笑了,路灯下眸子星光璀璨。
夏至:“别笑!有事说事。”
“唉!”池骋叹了口气:“夏至,和我回京市吧,好不好?”
“为什么?”
池骋把手搁在膝盖上撑着脸,说:
“你交往的这些人,不利于你成长。我倒不是看不起他们,相反我是很佩服这些人的,能在恶劣环境里生存的人都是很坚韧的。但是你这个年纪,总是和这些人在一起,各种风险都会增加。”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你怎么能确定那些收你钱的人一定不会把那三个人打死?你又怎么确定那三个人就不会反水?你依靠的,不过是侥幸心理罢了。”
“短期来看你在这样的环境里没什么问题,但从整体的人生成本来说,你这样做是极其危险的,只要有一次出问题,你就毁了。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