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圈套,苏锦年显然有所准备,人证物证都弄齐全了。
真若是送去官府,她的护卫绝对讨不了好,而且还会坏侯府的名声。
江意笑了笑,瞥了瞥旁边嘤嘤哭着的丫鬟,道:“对簿公堂?我的护卫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水灵灵的丫鬟坏了名声,怕是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苏家应该也不会允许一个名声败坏的下人再留着吧。”
那丫鬟抽了抽声,脸色有些发白。
江意缓声道:“锦年,你这口口声声要替她讨回公道,实际上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么。”
苏锦年理所当然道:“外府的护卫深居苏家内院,这成何体统?江意,你是怕我苏家保护不了你的安全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你把他们遣送回去,二是我让人送他们去见官。”
江意多说无益,只诚挚道:“听你一言,把他们再留在这里可能确实是不合适。今夜天色已晚,我明天一早就把他们送回去,如何?”
苏锦年冷冷看她一眼,道:“你能这么做最好。明日我若还看见他们,就别怪我叫官府来拿人了。”
江意点了点头,苏锦年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唇角蓦地勾起微微的弧度,似笑又非笑,轻软与他道:“苏锦年,这么迫不及待地撤走我身边的人,你是怕了吧。”
苏锦年拨动轮椅的动作一顿。
他语气带着厌恶,道:“我说过,你若安分守己,我不动你。可你若不知死活,那就怪不了谁。”
说罢,他带着他的随从离去。
一大群护院也都缓缓散开了,把两名护卫归还给江意。
江意一直侧身看着苏锦年的背影走远了,方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楚楚可怜的丫鬟。
她声音纯良无害地问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答道:“奴婢叫绘枝。”
江意一脸真善道:“今晚的事我替我的护卫向你道歉。别哭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罢,江意就带着护卫和丫鬟亦转身离开这后院。那叫绘枝的丫鬟便也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