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推开房门,入目之处只见墙角边一片凌乱。
墙上挂着的那幅连有机关的字画,已经被扒拉了下来,变成了一堆碎纸屑。
苏锦年面色铁青地看着一只白毛团正在碎纸屑里疯狂作案。
随从也惊疑不定,质问看守的下人:“任何人不得进公子书房,它是怎么进来的?”
下人们战战兢兢道:“奴才们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没看见它进去,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在里面……”
难道说它一直都在?
那触动机关的到底是人为还是这只畜生的误打误撞?
随从询问今晚去追踪的那些护院,苏锦年说有人擅闯,当时开着半扇窗,他们便循着窗外的风声和动静一路往前追,其实他们也没有看得特别清楚。
苏锦年在出去追拿贼人之前已经先把暗格里的东西收好随身携带,这样即便是有人再探也找不到这些东西。
幸好他是带走了,如若不然,此刻应该全葬身在云团的狗嘴下了。
苏锦年极力控制好脾气才没让随从把这只狗一脚踹死。
他坐在灯火下,取出袖中的信件,一一看过,一封不少,里面也没有凌乱的痕迹。
如若是狗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它还看不懂这些。如若是有人为之,一经发现他便逃了,看样子他也没来得及看。
这是苏锦年今晚唯一觉得不那么坏的事情。
他意识到这些信件再留着可能会成为把柄,随后他一封封全点了,拈在手上待它烧成了灰烬,直到只剩下一点点碎末,他才松手撇了去。
今晚苏锦年发泄的时候丝毫不顾戚明霜的痛苦,戚明霜伤得不清。
后他又不顾她苦苦哀求,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留下她一个人。
苏锦年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