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宫中无贵妃,她便是位分最高的了。
刘妃激动得今晚都睡不着觉。
后又想起,今晚她与仁贵妃争辩得凶,要是太上皇不来,还真猜不准结果会怎么样。
太上皇是被江意推着来的,来得也太是时候了些。
故刘妃才在这太上皇到东宫之间的路上转悠着。
江意和阿福上前见礼,刘妃关心道:“太上皇气消了么?气大伤身,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切莫气坏了身子才是。”
江意道:“娘娘心善,太上皇必身体安泰。娘娘深夜还在散步么?”
刘妃道:“今晚本宫着实受到了惊吓,心里悸得慌,便出来走走。”她上下打量着江意,又道,“说来,本宫还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说的那些,本宫也不能知道仁贵妃竟私下里干了那般过恶的事。”
江意抬起头,一脸茫然,道:“啊?我说了什么?”
刘妃眯了眯眼,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当真是茫然又疑惑,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一时也分辨不清,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刘妃缓缓笑道:“转念一想,你好像确实不曾对本宫说过什么,都是本宫道听途说了。”
江意好奇地问:“娘娘听说了什么?与我有关么?”
片刻,刘妃皮笑肉不笑,道:“罢了,当本宫没提过吧。”
随后江意再福礼道:“更深露重,娘娘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
说罢,两相错开,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
刘妃走了几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款款道:“倒是个聪明的人儿。”
她以一副茫然的表情回一句什么都没说过也什么都不知道,就能一丝不沾。
太上皇这里,江意走后,他便由宫人伺候着洗漱。
洗漱完毕,太上皇坐在寝宫里,老太监慢慢悠悠地把寝宫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去。
太上皇面容冷肃,忽问老太监道:“此次太子之事,你觉得戚怀英那狗东西可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