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薄一字一顿地回答,郑重得像誓言:“我不会伤害你。”
她又等了许久,可他却始终不曾说起,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抱着他的双手有些无力地缓缓垂了下去,江意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脚略略往后一移,身体便靠在了廊柱上。
一如那天晚上她被逼得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照壁一般,她微仰着头,仔细看着苏薄。
看他的衣着,看他的体形,看他的身高,最终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若是以往,她定然不敢这样直接大胆、目光一寸一寸地审视他、打量他,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境里没有半丝有关女儿家的情短情长。
江意缓缓抬手去,指尖只极细微地有些发颤,抚上了他的脸。
一如那晚她伸手抚上那枚面具一般。
一样的高度,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动作。
她恍惚以为,此刻苏薄的脸上也戴了一张面具。
可是指尖触到他脸上的温度,一点也不如面具那么冰冷。
江意当时没能掀开那张面具,她突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没力气掀开,还是没勇气。
她终是从他脸上收回了手,道:“苏薄,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辗转过了数日,是夜,暗卫那边终于有消息传来。
江意等了这么久,才等来暗卫在她面前禀报一句:“有眉目了。”
她倚坐在窗前,听暗卫禀道:“那个杀手组织,多半可能是‘刃’。”
“刃?”
“那是杀手道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但凡他们要杀的人,没有一个是逃脱了的。同时,也无人真正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据说见过的人都死路一条。其他杀手组织了解到的‘刃’也只是皮毛,无人知其详细。”
江意道:“刃是受何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