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江意道:“我只是某一天,突然做了一个梦,被噩梦惊醒。我梦见爹和哥哥在西陲一去不回,梦见家门破败,梦见好多人对我们落井下石。我害怕梦境变为现实,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只能用梦境的方式,将她的担忧恐惧表达一二。
江词总能找到理由安慰她,摸摸她的头,道:“你这是太想我们了,忧思过重导致。何况梦都是反的。”
中午时,江意在营中同父兄、苏薄一起用午饭。
每人的饭菜都是单独盛上来的。
但三个男人一致都非常照顾她。
镇西侯和江词也就罢了,因为从小了解她的口味,但苏薄也甚为了解地将菜肴里精细的部分挑出来,放进江意的碟子里时,江意顿觉不妙。
苏薄许是一时顺手习惯使然,可这一举动叫她父兄瞧见了,岂不是让他们奇怪?
果真,苏薄这一顺手的行为,使得镇西侯和江词两个吃饭的动作都停了停。
江意正想解释什么,江词就感叹道:“这辈子还能看见他给姑娘夹菜,真难得。”
镇西侯哆道:“那小意能是一般的姑娘吗,现在不对小意好点,将来他孤家寡人的老了,指望谁去孝敬他?”
江意:“……”
镇西侯还拍了拍苏薄的肩膀,道:“老弟这么上道,让我甚是欣慰。你放心,将来你我都老了,小意孝敬我的一份儿,必然也孝敬你的一份儿!”
江意扶了扶额。
苏薄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也放心,你老了,我也还没老。”
江词道:“就是,他年纪与我不相上下,爹,你是指望我也陪你一起老吗?那谁来给我们养老?如此小意的单子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