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红玉!”我如梦初醒,若不是朝霞的事弄得我精神恍忽,我是能分辨红玉和慧玉的,我想不到红玉会在这儿,先入为主,我一直把红玉当成了慧玉,只要我细心一点,我是能分辨她们两个的。
“为什么?”红玉的眼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好似在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还能说什么,半晌才喏喏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知道说对不起。”红玉操起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我咽喉上:“我说过,你不能动我妹妹,你难道忘了,你知不知道,妹妹是我的全部。”
我无语,我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误会造成的,而这个误会,我一直觉得是美丽浪漫的,但喉间的冰冷,让我知道这个误会是致命的,我甚至有些心恢意冷,我怎么跟红玉解释,她定然是不会信我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她?我已经把我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妹妹?”红玉骑在我身上,粘乎乎的流在我肚皮上,却有着温暖的感觉,只是刚才的娇娃,现在却变成了索命的罗刹。
我微笑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说我也是属于自作孽的那种人。
“你还笑,你还笑,你去死吧!”红玉扬起水果刀刺了下来。我发现,红玉将刀刺下来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她的刀是刺向我的心脏的,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肉被割开,我似乎还听到了肉被割开的声音。只是等我反应过来时,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想不到红玉真的会杀我。而这把水果刀,竟是我亲自买地,质量最好的那种,当真是自作孽啊。
红玉睁开眼,哭了,看她哭的样子却又是及其的温柔,原来她心中还是有我的。只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刀子还扎在我身上,我呼吸急促起来,我知道我是吓的。我身上从来没有被刀子扎过,我感觉得到,这刀子扎得有些深,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心脏。
“对不起!”红玉亲吻着我地脸。
这个世界渐渐清晰起来,异常的清晰起来。我大恐,这应该是死前的预兆,我苦笑。我难道就这样去了,我不甘心。
“你慢慢走,我就来陪你。”红玉突然抹去了眼泪,作势要来拔我的刀。
我更为惊恐,拔出刀的话我必死无疑,不知哪来地力气,大声叫道:“笨蛋,快叫急救车。”
“生何欢。死何惧!”我打了个呵欠,我心有不甘啊,明知自己受不起这个刺激要昏去,却还要充英雄,突地想起什么。一路看小说网.k.我知道红玉会不会救我全在我这句话上,一时福临心至。以前的电影电视不是白看的,对红玉道:“我不怪你!”终于无奈下不受控制地渐渐睡去,临睡时红玉那激动悔恨的表情深深印在我脑海,我知道她会救我的,只是能不能活那又是另一回事。皮,睁于没有睁开。
“醒了!快叫医生。”
那声音我听得出来,是红玉或慧玉地声音,我想,应该是红玉的吧。
“把窗帘拉上。”除了胸口有些疼,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终于睁开了眼,印入眼帘地是慧玉,我可以确定是慧玉。
“院长!”边上一个年轻的医生憨厚地笑着,我看了病房的格局,知道是在我自己的医院,这个医生叫白子斌,还是我亲自提拔的,虽然年轻,手术却是一流,他边上站着金笛,眼中是关切的眼神。
“我的伤怎么样?”我问。
“没事,离心脏差一点点。”白子斌笑了笑。
“没事就好,你们出去吧。”我看着慧玉,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我醒来跟慧玉说的每一句话应该是问她一下红玉怎么样了,这才显得我情深意重。
“红玉呢?”我问。
“她到公安局投案了。”慧玉脸色铁青。
“糊涂!”我大怒,这一下定然要闹得满城风雨了,不,应该是满世界地风雨。
“我到这儿多久了?”我问。
“一个小时,姐姐是听到你没事了才走的,我劝不住。”慧玉滴着眼泪:“我跟你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她说她对不起你。”
“快打电话给韩有功,让他劫住红玉。”我忙吩咐着,事一露,我不知道跟妻怎么交待,而朝霞,只怕更是无望,还有那于兰,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回来打我一耳光,我立时忧心忡忡,生不如死。
“哦!”慧玉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忙拿出手机拔了韩有功电话,我接过手机跟韩有功说了,才放下心来,我受伤的事,根本不能让人知道。
只是病房外地声音让我有些心惊胆颤,竟是医院的下属们听说我醒了,竟都来看我,幸好金笛将他们都挡驾了,我脸色煞白,看来这事已经是纸包不住火。
“怎么了?”慧玉看着我,未待我回答,已经大叫着:“医生,医生,快来。”
白子斌飞快地进了来。一路看小说网k.
“没事。”我摇摇手,示意他出去,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突地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生起:“白子斌,回来。”
我又被推进了手术室,白子斌很专业地装模作样一阵子后,给我打了吊瓶,淡黄地,乳白的,透明的,有三种颜色之多,看着挺吓人的,幸好,只是装装样子,这些药并不会真的注入我血管,只是透明的葡萄糖滴液是真的。为了逼真些,这几天我不想吃饭。
白子斌给我打了安眠针,没办法,既然做了就应该逼真些,我只是寄希望于生离死别,不知道生离死别能不能唤回我的爱,能不能取得妻和朝霞的谅解是其次地。打破世俗的观念,和她们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目标,这次若失败了,我想。我这辈子也就完了,毕竟,钱是不会和我讲感情的,而此时的钱,是买不来感情的。钱,终究不是万能的。
迷迷糊糊地,听到妻的抽泣声。她终于来了,想来慧玉已经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慧玉是当事人,而慧玉对我死心踏地,对我的梦想竟然持赞成态度,完全没有这个时代女性的排她性和她表面所表现地女权主义,这可是一种已经失落了的古典美,只是在其她女人眼中。应该是女中败类吧,但不管如何,她现在在帮我,不管结果如何,我是不会负她的。
我睁开了眼来。妻已经激动地扑过:“张漠!”
白子斌适时地进了来:“院长刚醒,不要刺激他。”“哦!”妻点了点头。马上静了下来,只是嘴角有些,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
“桑陌,我对不起你!”我尽量地把声音表现得微弱。
“醒了就好。”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好似有很多地委屈,都从那眼中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