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扫视眼前小山般的夜羽道：“想不想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夜羽背靠石壁，很是慵懒，扫了一眼夜月道：“你想干什么？”
夜月皱眉：“不变人也行，你能不能缩小一点，正常一点，看得我吃力。”
夜羽看了看他，果然缩小至人形大小，走过来抱翅道：“为什么要出去，这样不好吗？”
这些年，彼此熟络了，性格秉性也都了解。一人一鹰之间，多了份感情，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渐渐的夜月对夜羽吐露了一些心事，夜羽这才知晓为何夜月当初一定要他发那样的誓言。
有些事，当真是错综复杂，盘根交错。龟缩至此，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也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夜月苦笑：“这不书籍全都看完了，修炼得也差不多，行思着出去弄点古籍什么的来看看。反正，闲着不也是闲着。”
夜羽终于不同以往，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向夜月，尖叫道：“你还没看够？”
夜月挑了挑眉，“学无止境，懂不懂？”
夜羽惊过一阵后，复又如常，“你打算哪里去取？”
除了化形这一点，夜月做的决定他一向不会反驳。所以惊讶过后，他便接受了，只是有点儿担心夜月暴露。
夜月看出夜羽的担忧，拍了拍他的翅膀道：“没事，现如今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们，只要我们做得隐蔽是不会被发现的。再说，不是取，是借，我们只是去拓印。”
至于去何处“借”，他已经想好了。妖界，无事他自是不想踏入。魔界，他也无意于此。仙界，凌云宗古籍应该不少。不过，那里有个上万年的老怪，轻易不能得手。其他宗派世家，无外乎也就那样，他自是看不上。剩下的，便是炎阳城了。
打定主意，夜月乔装一番。黑衣裹身，又是一股风姿，恣意所欲，洒脱不已。
夜月递了一颗珠子给夜羽道：“这个你带上”
夜羽习惯性的接过问道：“什么？”
夜月道：“神魂珠，可隐藏妖魔气息。据古籍所说，天下仅此一颗。妖魔戴之，不止肉身，连神魂也可隐藏，无论何种大罗神仙也看不出端倪。”
夜羽看向翅膀中一颗鸽蛋大小的白色珠子，其貌不扬，没想到威力不俗。他道：“那你怎么办？”
夜月道：“不用，如今我妖气淡了许多，再掩敛一番，没几个人能识破，我有把握。”
一人一鹰千年后，第一次出了禁制，眼前亦如千年前一般荒凉不堪，只是处境和心态已全然不同。
不用多久，他们已经抵达仙界边缘。此时夜羽已经缩小至正常鹰大小，敛去一身气息，与平常老鹰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