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楚逸之想也不想,直接回绝。宁修之敲了他一记,才谨慎地道:“王妃先说来听听,我们好商量。”
楚长铮脸上浮上了薄怒:“你是嫡母,有事直接吩咐就好,与他们讲什么条件!”他们胆敢不听,想反了不成!
宁香莲没搭理楚长铮,直接指着宁适之道:“他并非是天生不能言语,我想要他治这口疾!”
楚逸之勃然大怒:“你当我们没有替小弟请过名医?”
京都里的,京都外头的,只有听说哪里有人能治适之这种毛病,他都不惜人力物力的派人去请,甚至还放下了尊严亲自去求过刘大夫好几趟。只可惜适之药吃了好几缸,针也扎遍了,一点作用也没有,最后是适之死活不愿意再治了,他们才做罢的。
小宁氏提这条件,是想要羞辱适之吗?
楚适之拽住了自家冲动的兄长,冲宁香莲点点头,宁修之有些诧异:“适之,你同意?”
楚适之依旧点头,用手势比划了一下。
看着他温和的表情,宁香莲只觉心被刺得一痛,对他,也是对自己承诺:“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楚适之笑得有些尴尬,似乎不太相信,依旧向她道谢。
“就这一个条件?”宁修之问,这个条件,好像她没占到什么便宜,原本他还认为,她是想趁机要他们几个承诺或者干涉他们的亲事,那才是可以真正拿捏他们的手段。
“对,就这个。”宁香莲也不废话,伸手拿起了丢在旁边桌上的小竹筒:“找到它的消息,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为止,也就只有我们以及外头几个侍卫知晓。”楚长铮如实告诉她,也想透了她的办法:“你想要拿它设局,引那人自已跳出来?”
宁香莲点点头:“对,让人把它丢回原处,再安排人去竹林那边找一圈。”
宁修之挑起了眉,试探道:“是让所有人都轮着去一次吗?”
宁香莲点点头:“对,总会有人沉不住气的。”
“那人会那么傻?”楚逸之不信。
宁香莲也不恼:“做贼者心虚,他若到了自己丢弃证物地方,难免不会露出马脚。”
即使那人不会,芝麻和老榕树也会帮忙的。
楚长铮唤进了狼五,吩咐去丢竹筒,然后把全梁叫进来,让他安排人照宁香莲所说的去做,楚逸之直接提出,他要去竹林那边蹲守。
半个时辰后,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年轻小厮被押了回来,一脸怒气的楚逸之跟在后头,用要杀人的眼光一直死死盯着那人。
宁香莲不认得那个年轻的小厮,刘嫂子低声告诉她,那是楚逸之的小厮石力,据说还是宁家的家生子。
宁香莲心里一个咯噔,当初楚长铮挟恩图报,非逼让爹把她嫁给他,但又出于他的自尊,哪怕是她娘哭着追到半路上,他最后也只松了口,让她接了一百两银子,硬没让她带上一个下人。
后来娘家出了事,她得了消息回去的时候,只赶上了给爹娘和弟弟收尸,家财都被族人占了,下人也早就各投了新主,又怎么会还有宁家家生子?
押石力来的侍卫禀报道:“回王爷,刚刚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他把之前的竹筒递给了全梁呈上来。
被押跪在地上,石力忍着身上的疼痛,害怕地缩成一团,道:“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红芸豆粉,是樱儿托我帮她买的,我就顺便给她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