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高兴,她都死啦,我楚岩没有那么恶毒;悲伤,我有什么资格悲伤呢。当初分手时,她说的那么决绝,说即使她死了也不用楚岩管,而如今……她真的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她的?”小心的试探着。
“她右边小腿上的那个纹身。”强忍着,喉结在吞咽间抖动着。“小学5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偷偷地拿妈妈的自行车来骑。茉莉好奇,要我载她。我当时逞能就载着她骑了一会。后来骑着感觉也没什么事,很顺当,就得意起来,把车子骑到外面玩。刚开始我们都很高兴,后来我就越骑越快,在一个施工的马路上没有来得及避开路上的石子儿,我跟茉莉都掉了下来。然后……”喉咙哽咽,无法言语。
“然会她右腿就受伤了。我记得有一次阿姨打你特别厉害,说你不懂事,弄伤了茉莉,以后腿上会有长长的伤疤,不能穿裙子什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走到楚岩身边,握着他的手,“哥,我们要不去证实一下吧,虽然我看着也像,朋友圈也在说,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听了楚欣然的话,楚岩茅塞顿开。“不行,我要去确认一下,我要看到她的尸体。”
胡乱拿了件衣服,楚岩就匆匆地出门了。
“哎~你去哪,这么晚了?”
“阿姨,没事,我看着他,我们很快回来,放心吧啊!”两人就这么没有交代一句就走了,留下朱松婷疑惑地站在门口。
宁市刑警队
“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立案?昨天又死了一个,这都第几个了?你们说?你们说啊?……”楚岩兄妹刚到大厅就听到楼上一个男声激动地质问着。
“李大哥,你别激动,你女儿那是自杀,没有他杀的痕迹。”一个约莫40出头,但是已有白发痕迹的行警解释着。
“自杀……自杀能那么狠吗?能有那么多人用一种方法自杀呀?你说……”说着说着,那位姓李的男子就哭了起来,说到伤心处,谁能不哽咽。“你也是有孩子的,你为什么就不给立案,不给孩子一个公道呢?咳咳……咳咳咳……”由于太激动,李姓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被楚岩听进了耳朵里。
在李姓男子咳嗽期间,那个行警给傍边的年轻行警使了个颜色,让其把李姓男子给扶出去。似是知道他们的意图,李男还想反抗。“你们不立案,我就不走。”抓着可以抓住的东西,李男就是不肯走。
处于无奈之下,那个年长的行警只好说:“李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有孩子的,我能理解。但是你又提供不了你女儿被杀的证据,再说现场的的确确显示是你女儿自己割破喉咙的。虽然我们也觉得奇怪,4个女孩都是先划破自己的脸,然后再割喉自杀的,但是他们没有联系点,你叫我们怎么查?几个女孩我也问了他们的同学、朋友,完全就没有联系嘛!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再讨论讨论,你在这也没用,你说是不?”无奈之下,李男只好点头答应,一步一停一回头就要离开。楚岩怎能错过这个机会,便跟了上去。
在走出大门后,楚岩便叫住了李男。“叔……叔……”追上李男,楚岩看了眼门卫,然后把李男领到对面的餐馆,由于李男没有胃口,楚岩就象征性的点了3碗面。
“叔,刚才在行警大队的事情,我也听到了一点,我……”犹豫了一下,楚岩还是以“女朋友”来看待肖茉莉。“我女朋友很可能就是昨天……昨天自杀的那位。”“什么?”李男惊诧地看着楚岩,似是不相信,又看向楚欣然。楚欣然凝重地点了点头。
“哎~都是可怜人啊!”说着李男又要落泪了。
“我呢叫李大山,我女儿叫李飞飞,是从农村来的,当时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飞出大山,过上好日子,没想到……”看到李大山就要用袖子来擦鼻涕,楚欣然就拿出了自己的纸巾给他。“她才22岁,本来指望她明年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谁知道……”又是一阵哭泣。
“李叔,你说有4个人都是这样,那另外两个是什么情况?”
“另外两个听说跟我女儿差不多,都是先在自己的脸上划两个大叉,然后割喉咙死的。你说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喝点农药不就完了,干嘛还要把自己弄成那样,那么……痛苦的……一个也就算了,还4个。前面两个他们说是巧合,那我女儿是第3个总不能是巧合了吧,昨天第4个不是巧合了吧!”越说越激动,李大山的音调也越来越高。整个餐馆的人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