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大笑,便对阿娘讲:“若非阿娘真觉着我得好吃懒做才算得正常?”
阿娘听后也觉着是这么个理,但又总觉着自己的直觉不会错,抬头疑惑不解:“可是。。。。”未等阿娘说完,我便打断阿娘的话道:“阿娘你莫再胡思乱想,若我猜,你这般心神不宁的,或许是又有了小阿妹或小阿弟罢。”
阿娘听罢双颊泛红,一下站起身对我道:“你这没大没小的,学你阿爹一样没正行。”
我哈哈大笑,阿娘见没套出我的话,便转身离开。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双手抚着肚子连叹几口气,足足许久才缓过气来。
见时候尚早,便带着姑雀去了秦奉那里,让秦奉带我去取杏花酒。秦奉说我不像个姑娘,真是为那天族的殿下捏了把汗。我不加理会,非央着秦奉为我取酒。秦奉满脸无奈道:前些时候才说酒得多存些年份才香浓,今儿却忍不了了。早知你这么大的酒瘾,当初真不该练了你这身本事。
我浅笑,当初秦奉为了颜面把我强行留在育遗谷,便用醉酒的方式来将我灌醉。哪知一来二去百千年过去,反将我灌成了酒坛子。
为此我阿爹和阿娘可将秦奉数落了不下千百次,秦奉是有苦难言,见了阿爹阿娘就怕。阿爹还好,毕竟男的在一同所聊之事并非全是家常小事,过多的还是有关家族或是三界。可阿娘不同了,阿娘心中只有儿女,这让秦奉好些年不敢路过丹穴山,更别说凤凰坳。
秦奉酿了五坛,我便挖出了两坛,秦奉指着我说:此生为女子,天命之过。
此次回来我不曾告诉任何人,可己霏却还是知道了消息。她来时,正见我与秦奉靠坐在杏树下饮酒,姑雀为我们摆上了吃的。
我非得让姑雀沾了几口酒,此时姑雀双颊微红,配着肉嘟嘟的脸煞是可爱。
己霏来时我和秦奉都有了点醉意,己霏叫了声“先生”与“小公主”。秦奉苦笑:托你的福,现下在学生面前我可没了好形象。
我听罢无语,伸手拍打了一下秦奉的肩,端着酒壶走到己霏面前:来得巧了,来,这酒还是那日你们去玉清境时,我托姑雀让秦奉酿的。
己霏低头后退半步,轻声道:小公主,己霏。。。
不等她说完我潇洒地一挥袖,回身又坐回杏树下:“我是忘了,你父亲是不许你饮酒的。”秦奉看了我一眼,觉着我的语气不怎么乐观,就连姑雀也不由地看向我。
己霏站在那里不说话,我喝了一口酒,手肘放在秦奉的肩上,看了一眼己霏再看着秦奉道:毕竟饮酒伤德嘛。
秦奉何等聪明之人,自是明白意思,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痞笑却又好奇的表情:此话背后,定是有段好故事罢。
我知道秦奉是借此取笑,我推了一下他肩膀。
己霏听罢忙跪了下来:“小公主,那日己霏心中害怕,便,便一时语无伦次,说错了话。让,让小公主难堪了。”
我无所谓的点着头,眼睛斜视一旁,满无所谓道:“难堪倒是不难堪,只可惜助长了那天族殿下的威风。”听我说完,秦奉更是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那眼神中全是些玩味的光彩。
己霏便轻声抽泣,十分委屈道:“小公主,己霏,己霏为此后悔不已。此次特意来向小公主请罪。”
我喝了几口酒,顺手将酒壶一下扔了出去,双手枕头靠着杏树。或许是此次的杏花酒味道好些,又或许是酒劲浓一些,便醉眼惺忪道:“你自认是为我开脱,却是为自己开脱,又加助了紫昊的怒意。”我深深叹了口气,此刻醉意上头,便有些懒散,再道:“好在你识趣,并未当场向我讨饶。至少这点给足了我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