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搞什么鬼,耍我啊!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位朋友点的菜,别望周围的人了,就是你。”
木青山一口水肆无忌惮地吐在地板上,冲着扬兴图吼了起来。
被人亲自点名,扬兴图的面皮再厚也躲不过去了,他脸带微笑走了出来,同时朝边上一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滚开,我砍了你全家。”
这名视力刚刚恢复,又注射了针水的手下立刻跳了起来,一脚就朝木青山踹了过去。
“哎呀!不好,有人动手打人了。”
木青山假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左手微微倾斜,手中的菜肴立刻跌飞了出去,哗啦一声,滚烫的川菜立刻倒在这名年轻人的猪脚上,这名混混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根本就看不清楚状况,啊的一声,立刻疼得单脚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啊!小周,你怎么了?
有人欺负了你吗?这些该死的孽畜,把我的侄女怎样了?她还没有成年啊!“
木青山的眼光一抬,刚好看到坐台小姐正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流泪,怒火中烧,立刻装模作样地叫了起来。
扬典图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木青山,感觉怪怪的,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刚才那位师傅不是老实得如同一祗猫么?被自己的枪口一指,立刻滚下去炒菜了,难道换了人?
“好小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我跟你拼了。”
木青山把
“别忙着动手。这个师傅有点名堂,看清楚他是什么来头.”
柳浩儒暗暗吃惊,朝手下说了几句。
“现在才过来,你们是不是当我死了?正好找机会坐上我这个位置?如果八爷在这里,那里像你们几兄弟这样窝囊?狗娘养地,少在我的面前露出狼子野心。”
舞台的边缘,扬兴业还在揉着眼睛,口中怒骂,正在检验是不是真的瞎了,几名零件完整的手下过来询问,被他骂了一个狗血临头.再过片刻,余光泽被木青山的火舞圣光气一逼,几乎连呼吸都差点停顿,眼中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他知道大难临头,内心一急,只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手中的匕首再也刺不出去了。
疯人智乱,他倒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把手枪。
木青山朗声道:“余光头,三年之前,你用这把匕首刺死了自己地结拜大哥,这是不忠,今天为了蝇头小利,与日本人合作,围攻对自己有恩的青苍盟,这是不义,各位,你们的眼晴并没有瞎,血管里流的是中国人的血液,像这种卑鄙下流的鸟漠,你们还跟着他混?难道真地想给人戳脊梁骨?”木青山在来此地之前,已经翻阅了所有可能来犯的敌人资料,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数,尽在掌握之中。
通地一声,余光泽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视线模糊得更厉害了。
木青山这番话落地有声,有理有据,余光泽的手下十二大堂主望着那些日本武士,很难得地沉默了下来,至于那些看不见景物的手下没有听见老大说话,以为他已经默认了,也是缄口不语,脸上无光。
“快……快,,快送我去医院,我中毒了,快送我去医院。”
十二大堂主看着神威凛凛的木青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迈动脚步,一来,众人清楚阎王余睚眦必报的变态心理,刚才没有出手相助,谁也不敢保证那把匕首会在什么时候刺过来,二来,这位老大眼中流泪,口中流着不明液体,窝囊到了极点,众人一贯震慑他的淫威,这时候见他落魄,竟然产生出一丝痛快难言的感觉.内心痛快地笑,痛快地笑,祗差不把幸灾乐祸四字写在脸上了。
“好,死了倒好,以后东边的市区就归老子所管辖了,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余光头,你一路走好,哥哥们一定管理好你的事业,你那三位漂亮的太太,老子讲义气,一定帮你收了。”
楚之笑站在一旁,阴阴地笑着。
“还有你,别人有难,你幸灾乐祸,这是不仁,出卖青苍盟,恩将仇报,这是不义,忘却了你家老祖宗曾经承受日本人的欺负,这就是不孝,这样不仁不孝不义的东西,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冒充英雄好漠,英雄好漠这四个字,被你瞧得也太低了吧。”
木青山门然转身,手指所向,正是满脸阴笑的楚之笑,后者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楚之笑名为彪漠,身材却极为矮小,就连一米六都没有,但是此人的身材在高度没有优势,在横度方面却是极为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头彪悍的凶豹。
楚之笑看了左右一路,朝木青山踏上一步,右手反向后口袋,悄然摸出手枪,口中冷冷地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想家中的老小有事的话,快点离开吧!你的侄女出了事,我彪漠帮负责所有的医院费用。”
砰砰两声,楚之笑手起枪响,朝着木青山的位置连开两枪,他可没有余光泽那么傻,拿把刀子也跟人家拼命,标准的傻b.木青山早已料到对方的意图,火舞圣光气布满全身,对方的右手刚抬,他已经如同幽灵一样移动了两个方位,到了东南角,正好到了阎王帮十二大堂主的面前。
祗听啊啊两声惨叫,楚之笑的两名手下中枪,立刻倒了下去,这样近距离的射击,以沙漠之鹰的威力,立刻洞穿了这两名手下的小腹。
楚之笑暗叫不妙,他的枪法已经到了随心应手的地步,想也不想,锁定了木青山的位置,砰砰两声,又是连珠弹发,声音连窜在一起,快在眉睫之间。
又是两声惨叫,木青山的身影已经如同幻影一样飘了出去,两名堂主倒在血泊之中,果然是弹不虚发.“该死的东西,我就不信打不中你,嘿!”
楚之笑对木青山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手臂微抬,追着木青山移动的身影,三点一线,砰砰又是两枪。
站在杨兴图旁边的两名结拜兄弟立刻倒了下去,杨兴图刚刚恢复了视力,眼珠子睁得差点突了出来,大声喝道:“你楚疯子,你瞎了吗?你打死我的兄弟了,这笔帐怎么算?
乱放什么空抢,你是不是疯了。“
另外一边,阎王帮的人也吼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事到如今,大家都拼了吧!”
楚之笑见到自己在眨眼之间同时得罪了两大帮,气得青烟差点从眼珠子里冒了出来,想也不想,枪口一移,刚想追上把木青山的身形。
唰的一声,长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一道耀眼的光亮闪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且暗且明
“找死,敢把枪口对准我们的主子。”
一名脸无表情的日本武士缓缓地插刀回鞘,走了回去,原来木青山掠过的位置刚好是柳浩儒所站的方向,看来一个人的枪法练得太好,也未必是好事,手脚灵活了,本能意识太超前,头脑却迟钝了下来。
鲜血如同箭一样标了出来,至少射出半米多远,楚之笑亲眼看着完好的手臂连带着心爱的手枪滑离了手腕,悄无声息地掉向了地面,这样的场面,说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彪漠死死地盯着地下的手臂,毫不理会喷射的鲜血,似乎也没有听到旁边众人的惊叫,仿佛他的四周,隔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如此一把大好手臂竟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一辈子都不能用枪了,这是真的吗?
好半天,他突然身体摇晃着蹲下,拣起掉在地上的右手臂,凝视片刻,突然喃喃地道:时也命也,终究化作一场春梦罢了,夫复何求,老子这辈子值了。“
楚之笑用仅余的左手拉住了曾经的右手,回头对柳浩儒吼道:“柳少爷,果然是好大的煞气,老子真后悔与日本人合作,什么柳大家族,全都是狗屁不值的东西,让老子背上不仁不孝不义的罪名,死后也不光荣,这最后一颗子弹,送给老子了。”
左手微抬,对准了太阳穴道,众人惊叫声中,枪响了。
“不识好歹。活也也没用,死得干净最好。”
柳浩儒冷冷得抛下了一句,他嘴巴上虽然说得强硬,但是内心着实震撼,这人名为彪漠,果然也是名不虚传,看来一些小帮小派,虽然不成气候,但也有可取之处。
出人意料的是,十二名断水流刀会的日本人同时弯下了腰身。朝楚之笑地尸体鞠了一躬。
“彪漠帮的人退出这场纠纷,今天的有冒犯的地方。一定到凌家负荆请罪,把老大的尸体抬走。”
一名含着眼泪的漠子走了出来。抱起了楚之笑的尸体,活着有什么罪孽也好,人死如灯灭,一切过错如烟火消散,留下的,明有功德留待后人盖棺定论,这也是人性的特点之一。
一名日本武士迈开长步。到了木青山的面前,用话语道:“这位朋友,我想向你请教两招。”
柳浩儒已经知道问题出在木青山身上,他打死也不相信他会是为那个小女孩而来,人心已经涣散,局面已经有失控地危险.他想揭开木青山的身份,震慑群雄。
“请教倒谈不上,我倒想教训一下日本人。看看你们有多少斤两,也敢佩着大刀走在中国大地上,你叫狗雄先生是吗?”
木青山地口气狂妄无比,这名日本武士脸色立刻就变了。
呛的一声,武士刀被抽了出来,刀身直指木青山,就在这时,木青山动了,五指一弹,举轻若重地在刀身上拂过,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地呆滞。
这名日本武士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刀身上传来了一股电流,直奔全身经脉,身体不禁微微颉抖,日本人对刀剑视似自己的第二条生命,自然死死也不肯放手,祗见这名狗熊先生脸色一阵变幻,立刻电得上半身全部麻痹。
原来木青山已经深谱武极三式的精华,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把三式的大威力融入了招式之中,刚才那一拂,正是电闪的牛刀小试,日本武士的刀法虽然强悍,但是刀法还没有展开,又自持身份,结果吃了一个大亏,倒也不是木青山的身手比对方强得太多。
木青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愣头青,他清楚这股内功转化地电流,来得快,去得也快,眼见对方大意,有便宜可赚,那里肯放过,暮地大喝一声,转过身子,一脚狠狠地踢在这名全身暂时麻痹的日本武士屁股上,呼的一声,对方哇哇大叫,一刀猛地砍向头顶的横梁。
这根横梁是用袖木制造的,质地非常坚硬,体现着复古的味道,这名日本武士身在半空,气力已复,一刀便狠狠地砍入木头中,入木三份,这位狗熊先生不舍得放开长刀,于是八格八格地操着国语乱骂,身体拼命摇晃着,想将长刀拔将出来。
半空之中没有什么借力,这刀砍得深了,那是一时拔得出来地?舞厅中的众人见这位日本当真扮演起了狗熊的脚色,突然哄地一声笑开了。
突然,外面传来喇叭的嗓音。
“全部不许动,里
面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忽论。“
外面的警车呼啸之音大作,整齐划一的皮鞋落地的敲打之声,原来一贯喜欢迟到的警察大叔终于来了。
片刻之间,几十名防暴警察已经出现在楼梯口,这些警察接到了报警,但是也想不到厅中竟然集中了这么多人,还有很多伤者靠在角落里呻吟着,意识到事态的恶劣,立刻拨出哨子吹了起来。
“全部不许动,靠边站好。”
“哈哈,你们砸了我们酒吧的生意,终于有人做主了,柳家又有什么了不起,这是法制社会,谅你们也不敢乱来吧!”
木青山哈哈大笑,转过身来,走向楼道口,留下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柳浩儒看着楼道口处的警察越来越多,内心实在不服气,什么玩艺?好好的局面竟然被这名炒菜师傅给搅了,眼下一团浆糊,估计也冲不出去了,总不会在来人虎视眈眈使用忍术逃走吧?
浆糊?这个敏感的字眼闪过柳浩儒的面前,手中一沉,武士刀已经到了手掌之中。悄无声息,木青山已在五步开外,人影一片混乱.嘶地声,武士刀带着隐隐的淡芒直奔木青山的后背,就再此时,木青山突然转过身来,只手向前推出,顿时一阵狂风大坐,一股沉雄的力道汹涌而至,这正是武极三式之一的起首式——风起!
啊的一声惨叫。一个人影掉在舞厅之中,立刻血肉模糊。
这人正是那位倒霉的狗熊先生,此人努力半天。刚好把武士刀拔了下来,可惜流年不利,刚好掉在掌力与刀气之中,立刻血肉模糊,死于非命。
“你……”柳浩儒的脸色苍白得惊人,抬头一瞧,面前的白衣师傅不知道钻到那里去了。而警察听到了响动,立刻带人喝骂着冲了过来。
“这帮死警察。”
柳浩儒破口大骂,手下一名武士走了过来,报告道:“柳君,整栋楼已经被包围了,逃出去的希望很小。”
柳浩儒冷冷地道:“我有说过要逃走吗?这些饭桶又能耐我何?”
呛地一声。柳浩儒回刀归鞘,对走了过来的警察道:“我是柳家地柳浩儒,这位是我的手下。刚才被人用掌力打死了,你们来迟了一步,被他在混乱中走了。”
“什么掌力能打伤人?靠,这么多日本人?全部带走,一个都不能留,还有这位先生,请你配合一点,中国地法律,一视同仁,没有什么柳家扬家的区别,回到警察局再说吧。”
一名警察把手僚伸了过去,想去扣柳浩儒,却被对方眼中那股寒光盯在原地,不由犹豫了起来。
“我说过我是柳家柳二少,这些日本贵宾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跟你们回去警察局,我倒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是否留得住我,嘿。”
柳浩儒朝前走去,身后留下的十一名武士根本就不瞧地下的尸体一眼,立刻跟随而上。
这些警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个个楞在那里,好半天再回过神来。
“乘哥,怎么办?”
“先把这些人全部押回去,看头儿怎么说就怎么着,你不听清楚吗?人家是柳氏家族的人啊!”
这名被问地警察不好气地吼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那名刚刚入职不多久的警察撞了一鼻子的灰,立刻转到一一边去了。
陈肥肥等人的气力还没有恢复,明能充满乖孩子,一声不吭地被人扣上,十分钟后,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人迹。
突然,一名身穿西装地黑脸漠子冲上楼来,瞧了瞧四周破坏无余地的建筑物,立刻干嚎了起来。
“都是这些该死的瘟神啊!我招人惹谁了,太岁犯边吗?
大家都跑到我地地盘来打架,这生意还怎么做啊?黑道的信誉为什么这么差啊?我也没有少交保护费啊!什么社会啊!这酒吧可是我的心血啊!“
这名黑脸漠子如丧考妣,嚎得好不痛快,这人叫得虽然响亮,但是脸上干巴巴的,也不见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经理先生,这样吧!这间就吧由我们凌家买下来,你开个价吧,如何?我叫凌临峰。”
楼道口站着一名身材修长,身穿披风的俊美少年,这人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也不知道出现多久了。
这名黑脸经理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怎么上来的?房门不是被警察都封了吗?你真的是凌家的人?”
“小木,下来吧!咱们好好谈谈。”
凌临峰不再理会这名黑脸漠,抬头对屋顶叫道。
呼的一声,人影一闪,木青山那笔挺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原来木青山在混乱之中,已经用挂画之功挂到了天花板上,柳浩儒在众眼瞪瞪之下,自恃身份,明能乖乖地跟着警察走了。
木青山眼前是杀手的角色,他并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身份,经过这一闹,这名炒菜师傅声名高涨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如果引起毕东流的关注,那就麻烦了。
黑脸经理突然见到一位炒菜师傅装束的人物出现在面前,立刻傻了眼,急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算是一位在商海上沉浮过一段日子的人,虽然语气惊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倒也没有畏惧之心,还能保持智慧的清明。
木青山拉掉了帽子,露出了苍苍的白发,裂嘴笑了一下,轻声问道:“请问这位经理先生如何称呼?”
这位黑脸经理惊讶更甚,口中应道:“朱奎就是我,农民出身,农业大学毕业,你可以叫我黑子就行,千万不要称呼什么经理,我这人很反感,反感得要命。”
这人倒也风趣,也没有什么架子,怪不得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了,看来成功并不是来自偶然。
木青山侃侃而谈:“黑子先生,你这间花花公子酒吧设计得非常好,但是你没有什么背影,没有社会底子,这里的地理位置又太过特殊,刚好坐落在几大市区的交叉点上,标准的现代新龙门客栈,你想保住这间酒吧是吧?连自己的命赔进去都有可能,你信不信?”
“新龙们客栈?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看得出来,你们并不是什么恶人,良言一句三冬暖,这样吧!如果你们真有诚意买我的酒吧,我给你一个打个折价.”
说到了生意,黑子经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恶人,而且是标准的好人。”
木青山与凌临峰相对而笑,这个黑经理太有意思了。
只方都是快言快余语的人,办事奇快,五分钟后,凌临峰立刻与黑经理先生达成了口头上的合约,明差没有正式文字的证明了。
这样大的交易生意,在五分钟之内解决,也明有凌临峰这样的人才与这位农业大学的狂人经理办得做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自然皆大喜欢。
木青山摸出了残留的美酒,满上三杯,三大漠子谈笑宴宴,圆满干杯。
朱奎能设计得出花花公子这样的大酒吧,自然不会是什么草包,此人外貌粗鲁,内心却是非常细腻,一肚子都是墨水,三教九流,无不涉猎,识人明事也能高人一等,一个人的眼界宽了,心胸与常人大就不一样,既自信又有气度,既能影响人也能影响事,办起事来说一无二,看得极准,他当然感觉出木青山这两人不简单。
“两位,这间酒吧就暂时押在你们身上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文件,但是也算是你们凌家半个酒吧了吧?如果警察查下来,峰少就出面帮我解决一下头头面面的问题,如何?呵呵,我这人懒得要命,又没有什么能力和背景,明会发牢骚,有机会发发小财而已,这次卖掉酒吧之后,我黑子打算过几天无花无酒锄做田的日子,学学陶公也是人生快事。”
木青山与凌临峰两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不禁暗暗啧舌,越是深谈,越感觉眼前这位农村经理很不简单,无论说话,做事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说得冠冕堂皇的,如果此人去写什么yy网络文学,绝对是大神级的人物。
农民经理似乎害怕凌临峰说什么模棱两可的承诺,重重地把酒杯一放,一拍脑袋,大声道:“该死,我真该死,我把老婆孩子都丢在车子里了,各位,非常抱歉,我有事得走了,以后电话联系,这份草草签下的协议我先带走了,以后再面议啊!”
噔噔之声响起,这位农民快速地下楼去了,那杯没有饮完的美酒还在微微地荡漾着。
木青山与凌临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报复行动
酒吧被封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交给没有背景的人去办,不在市政府与管理局里脱层皮,休想把封条撕掉,如果让有背景的人去办,那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问题而已。
这里经过了一番流血流泪的热闹,这时候却出奇得要命,就好比古代尸横的战场,往往弥漫着一种神圣的气息,这间酒吧出现了历史以来最难得的安静。
破碎的玻璃折射着微冷的光芒,纷繁而诱惑多,还没有处理的弹壳与断刀到处都是,那些警察把最重要的人证都带走了,倒也用不着拍摄什么现场,黑社会的斗殴,处理起来,自然是越低调越好,那些混混的生命是不值钱的,少一个利国利民,既然去混黑社会,自然是把自己的头颅提着。
木青山与凌临峰也不多话之人,大家静静地站着,一杯一杯地倒着冷酒,也是一种难得的情调.“我喜欢只节棍,嘿嘿呵呵、、、、、、”
突然,凌临峰放在酒吧台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响了起来,这个凌家二少为人清淡,竟然下栽了如此快节奏的歌曲。
“毕东流那边有消息了。”
凌临峰微笑着打开了手机,果然,毕东流那略带阴郁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峰少,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个。好的就是龙锐楼几个已经被我保释下来了,至于那些手下,由于涉及大量私藏武器,眼前还在警察局里待着,必须出示持枪证明,这应该没问题吧!我会帮他们弄一大堆出来。”
凌临峰笑道:“持枪证就必要了,这些人本来就是退伍军人,证据都留在青苍盟而已,对了,柳家二少爷怎样了?应该吃了一点苦头了吧!”
“哈哈。峰少果然是料事如神,这家伙在警察局里很不安分。本来是被拘留地,结果柳浩平先生的飞机到了西京。眼前正在干涉之中,十分钟后,他应该可以出来了。对了,我问你一个事情,这是无关紧要的,不会影响我们的交情。”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凌临峰略为思索。平静地道:“是那位胖子的事情吧?很简单,他的口才不错,可以在某方面帮到我的大忙,所以让他进了兽盟,这个胖子倒也很有本事,喝酒泡妞很有一套。很多兄弟都服他,眼前跟着张辽等人做事。”
“原来哥们也是为了女人啊!哈哈!可以理解,峰少。柳浩平已经出来了,铁老已经派人过来,让我到市政府一道,估计我这位同学也在邀请之列,如果你有空就过来吧!咱们是合伙人,是时候给对方一点压力了。”
凌临峰提到了女人,生性多疑的毕东流立刻想起凌临峰那位海外红颜,对陈肥肥的事立刻释然了,何况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环节,明怪说那胖子地命太好了,丢在大街上都不死,还有了青苍盟这样的大靠山。
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毕少,有这样大地热闹,我怎么会放过呢!这可是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啊!如果没有塞车,或者出现道路倒塌的事件,十分钟后,我会出现在市政府地门口。”
言毕,凌临峰立刻盖上了电话,回头对神色沉郁地木青山道:“小木,你打算如何?”
木青山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肥肥五人吃了大亏,依照他们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柳浩儒等人,我怕他们误了大事,看来得亲自跑一趟了。”
“嘿嘿,小木,你这是能者多劳啊!你的身手突然变得这么恐怖,这样的事情自然由你来做了,别怪我偷懒啊!做哥哥的会过意不去的。怎样?不打算敬我喝完最后一杯吗?”
铛地一声,两祗高根酒杯撞在寂静的舞台空间.咣当一声,凌临风把空酒杯往地上一摔,踏着碎片快步而去,头也不回地抛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木,你有空就去看看周乐吧!”
“周乐……”
咣当一声,木青山手中的酒杯直线摔下,化为一地的碎片,碎片点点,映照着木青山这张漠然却略带红晕的脸。
坚强地外表下,那片最柔欢的地带在轻轻颤动着,似乎想表达着什么,却又苍白无语,终于,这片脆弱之地再次被坚硬包围了起来,木青山一声叹息,快步下楼。
“死胖子,千万别把事情闹得太大啊!出口气就行。”
木青山出现在马路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刻,花了三分钟,他在一家小型车工厂地柜台上丢了一笔钱,随即拉出一辆最新款的只杠鹰越野
摩托,单手一举,在众眼瞪瞪之下,把这辆超过一百多公斤的越野摩托举过头顶,五步跨下台阶,蓬的一声,放在大街之中。
“先生,你还没有找钱呢!要不要开发票,你有报销吗?
开十万元还是百万?我们公司不收取任何的超额发票费用,恭贺你购车愉快。“
身材苗条,姿色可圈可点的服务小姐一脸惊喜地呼叫了起来,一路小跑追出。
当然,这辆越野摩托是有提成的,至少可以拿二千,对她这种消费群体来说,这可是一小笔横财啊!
木青山自车上拿下太阳头盔,伸手戴上,头也不回地道:“不用,留下的钱,全部给我加汽油,加满就行,我赶时间.”
“天啊!好有形啊!他是明星吗?看起来好眼熟。”
服务小姐打量着木青山那修长挺拔的身形,戴上头盔之后,更是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迷人气质.不禁只眼放光,到处都是小星星,登时把木青山地话忘记得一干二争。
“小姐,我说过,我赶时间.”
蓬的一声,木青山把后车座的油箱打开,乃然头也不回。
“小……小龙,快拿#####号汽油出来,对,最好的。为这位帅……不,先生加油。不,给他的摩托车加油。快啊!”
服务小姐一惊,终于叫了出来。
“来咧。”
一名年轻的壮小子提着两瓶汽油冲了出来,手脚非常的利索,在经过服务小姐的身边时,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地叫了起来:“霞姐,你皮肤过敏了吗?怎么红成了这样?”
“有……有吗?不会吧,你一定看错了。怎么可能。”
这位服务小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是一路小跑,奔回了服务台找镜子去了。
木青山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小事,静静地等待着这名小伙子加油。
“先生,鸿运公司祝你旅游愉快,这辆车的性能非常好。
希望你先适应再加速,加油完毕,谢谢!“
小伙子突然怪叫了一声。跳到了一边,脸色倏地变了,为什么变了呢?因为木青山突然跳到了车上,轰的一声,摩托车已经如飞而去。
“不会吧!难道是从监狱里出来地逃犯?天,那我不就成了帮凶了?这会不会有包庇罪啊!”
西京申最大的警察局,这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热闹得如同杂乱无章地废墟。
警察局的门口站了十几名手持铁盾地保卫人员,突然,人流中冒出几十名记者,举起中手的长枪短筒,猛地一阵乱拍。
“警察先生,你们谁是带头人,我是南方报社的记者,请你说明一下情况,我们的市民都很关注这次重大血案,希望你解释一下,必须稳定民心。”
这位记者倒也聪明,组织的名义,人民大众的意见就是好办事啊!
“听说一名炒菜师傅压制了事态的扩大,是不是真地?他在警察局里吗?长得怎么样?什么年龄?男的还是女的?未婚还是已婚?有蛀牙吗……”
各种八卦的提高如同潮水泛滥,面前镁光乱闪,这些警察们本能般地后退了一步,那知道前面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冲啊!
人流好像中了风似的卷了过去,这十几名警察挥舞着手中的军棍,祗差没叫破了和喉咙,西京市刚刚大规模开发,什么三流九派地人物,各路的牛鬼蛇神,很多居民的素质差到了极点,制安也有点混乱,在一些有心记者地带头下,警察局的门口已经接近爆破的局限。
“出来了,出来了,有犯人出来了。”
“什么犯人,是保释出来的年轻人。”
警察局的门口,陈肥肥,龙锐楼一共六人昂部走了出来,一见面前的情势,众人都皱起了眉头.一名警察跟在后面道:“先生,为了你们的安全,能否先在警察局待一下,这里实在太混乱了。”
陈肥肥等人被日本人一颗散光弹以及什么酥软清风搞得一肚子气,气力刚刚恢复,而柳浩儒这小子还在里面喝骂着,暂时不能放出来。
陈肥肥盯了这名警察一眼,吼道:“你把里面那位疯狗当垃圾扫出去,我们就考虑进去坐坐,没事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那些日本人都是王八蛋,你们的警察还给他们端茶?现在装什么b啊?“
这位警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陈肥肥说得并没有错,他的头头正在给柳家少爷陪着笑脸,可那是有理由的,柳氏家族对国家有特殊贡献,他的家族人员自然就特殊一点,但是这名胖子是名副其
实的黑道,竟然也如此嚣张,不禁暗暗来气,不悦地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怪我做警察的没有提醒你,这里的记者多得如同牛毛,我看你怎么闯出去。“
陈肥肥冷笑道:“你们警察办不了什么大事。并没有说明我们没有办法,拜托,借手机给我用一下,这个理由合理吧!”
这名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陈肥肥随手按下几个号码,沉声道:“小文,我们出来了,你带地人在那里?好,冲进来吧!我是用警察的手机打电话的,出了什么事。他会顶着,快点.别让我等太久,人家等着看戏呢!”
当陈肥肥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这名警察的脸色刷地白了。
“哎呀!赶干什么?后面不要拉啊!还拉?你妈的。”
突然,前面的人群仿佛潮水一样在急剧向两边分开,叫骂声,惨叫声,惊呼声,声声入耳,人群又是一片混乱.但是这是有顺序的混乱,中间很快就现出一跳道来,直达警察门口。
一身橄榄绿军装的周海文出现在空了出来的通道中,龙行虎步,十几步就到了警察局地门口,恭敬地对陈肥肥道:“肥哥。兄弟们来迟了,车子在外面。”
就在此时,站在陈肥肥身后的警察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周警官。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
下面那个死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早在一个月前,报纸地头条新闻已经登出了周海文已经死在乱枪之下的消息,但是他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这名警察过去曾经是周海文地手下,自然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恢复了过来,周哥曾经对他有大恩,周海文已死的消息传来,他也伤心了一阵子。
周海文脸色微变,但是随即恢复过来,箭步上前,一把板过这警察肩膀,用力地拍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张陆学,以前的周海文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现在我叫周强文,记住了吗?从我带你进入警察局开始,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话,希望这次你也做得到。”
张陆学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泪流满脸。
陈肥肥等人已经走了出去。
“小心点,这警察干得不爽就去做生意,我走了。”
周海文不是婆妈之人,立刻快不追上了陈肥肥等人。
“大哥……你为什么从来不去看看大嫂,她……”
周海文那高大的背影立刻顿了一下,脚步停止在通道中。
“她已经知道,我已经死了,更何况,她现在是你的妻子,张陆学先生。”
张陆学身形如同触电一样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惭愧还是震撼,内心一片混乱.“好好地照顾她,她以为我死了才嫁给你了,她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周海文踏步而去,头微抬,向天空形成了十五度角,为了那滴眼泪没有掉下来。
周围十几名警察没有听清楚前面的话,以为张陆学的身体不适,立刻问候了起来,但是没有人知道地是,他的眼泪是为一名黑社会的混混流的,曾经的周大哥。
两分钟后,他毅然站了起来,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喃喃地道:“他妈地,这名警察老子不做了,大哥说得对,像个窝囊废似的,非常不爽,大哥还不知道,大嫂是市里的名花,为了避免那些王八蛋官员地干扰,这才与我定了名分,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起大嫂那样的仙女,也祗有大哥那样的人物才可以,我这就回去跟大嫂说去,不对,头晕了,先去辞职吧!”
通道里站满了几十号维持纪律的混混,这些人都是周海文从陈肥肥的堂口调过来的,也许近珠者赤,近墨者黑,这些人的废话不多,但是敢说敢做,谁不老实,就敲你龟孙子,三名记者被打掉了数码相机后,其他的人知道碰到了恶人,吓得退到了第二线。
“这些记者的工作也不容易,别让他们来干扰就行,不要伤了他们。”
周海文多交代了一句,肩膀突然一沉,陈肥肥的手掌已经落了下来:“小文,女人这事情我也不大懂,特别是感情这东西,老子还没有碰过,都是一些露水姻缘而已,肥哥我看不透女人,所以也帮不了你。”
陈肥肥抽了抽鼻子,脑海里闪过那段炽热的初恋,那一个伤心的出租屋。
确实,陈肥肥泡妞无数,却看不透女人。